钟仳离嘲笑一声：“不知死活。”
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钟仳离哑然，他看向白琅，用“说了让我一剑捅死”的眼神控告她。
“咦？”本来成竹在胸的单岷收回一声赞叹。
她用堆栈里的石佛像在墙根围出一角，然后把杯子里的犀牛倒出来。犀牛试图出去，但四周已经被佛像紧紧围住，它那只角底子撬不动。
好不轻易到堆栈了，白琅却发明折流不在。她本来还想了一堆借口跟他解释本身出去做甚么了，又为甚么摔断腿，现在都没用上。
“我如何晓得？”钟仳离怒道，“你躲开，打起来怕误伤。”
钟仳离抬手一招，金剑拔地而起，其势贯穿六合，两边密林都簌簌颤栗，万里无云的天空眨眼就被阴霾覆盖。
孔慎放下酒杯，神情凝重：“真的是几招间就分出胜负了？”
折流皱着眉点头，又问：“内里又是甚么？”
*
孔慎喃喃道：“她是从天殊宫来的，天殊宫绝学妙通五行术自可破此环。”
这是她目前能用的最具杀伤力的法诀，同属她所学的根本五行诀，却要逆五行而成，将金木水火土环环相克，粉碎统统以五行构成的事物。如此紧急的关头，白琅再度瞥见了那股灰色真气，它以比平时快很多的速率在她经脉中运转，周到地节制着相克的五行灵气。
这是从闹市往堆栈走的方向，门路宽广，沿途却没有火食。偶尔路过一两辆拉着货的马车，也不会等闲停下。
短剑不是飞过来的，而是平空呈现，一下子从钟仳离中间到了她这儿。
孔慎点点头：“凡事还是谨慎一点为好。你把详细环境说说，单岷现在如何？”
“这是甚么妖怪？”她问钟仳离。
猜月楼九层。
白琅一拍大腿：“对，我差点把它忘了。”
单岷眼中凶光一闪，身躯逐步由人类大汉变成了一头黑皮大犀牛，独角又长又利，还带一圈色彩奇特的浑沌光芒。
犀牛不堪受辱，蹄子一撅，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