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细心辨认了一下他门上的雕花:“我迷路了。”
月光雪亮,镜中她微蹙着眉,擎天心经正在额上微微发光。
折流微微睁眼,视野落在她脸上:“这类法门仙道也有。”
讲的时候是他坐着,白琅站着,也不消记甚么,只要听着就行——题目是白琅听不懂。她感觉太微讲的比琢玉还浅,起码字面上简明清楚,很好记,但听过后再回想一下还是感觉雾里看花,似懂非懂。
“刚才讲的是玉清真王律总序。普通来讲,一个身具慧根,悟性普通的修道者,在我讲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应当如有所得,讲到三分之二就应当心潮彭湃,讲完就该心至太空、凝神混虚了。我讲了整整三遍,你的神采没变过。”
过了大抵半个时候,太微终究受不了白琅脸上的茫然了。
“呃……”白琅也说不清。
给他们开门的是个大汉,比慕娇娥还高一个头, 白琅仰脸看他的时候脖子都是酸的。
她取出一张玉符交给白琅, 是用来联络的。
“独一比较难的是‘守阴元’。遵循‘取而不消’的原则,仅采阳元实在只胜利了一半,前面那半如何只采不消才是关头。”
她看着本身写得密密麻麻的摘记,一昂首才发明天光暗淡,已经入夜好久了。
这时候白琅瞥见慕娇娥把鬼之野往中间马棚里牵——说是“牵”, 实在就是半拖半扛。白琅赶紧制止:“等等, 我来就好了。”
“……我晓得。”白琅艰巨地点头,“本来……呃,阴元……还能节制的?”
刚坐稳没多久, 太微诏令就下来了,说是传法。
白琅靠在床柱上,愁闷地说:“他感觉我还不如直接走采阳补阴、夺天造化这类以堆集为主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