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一沉吟,写了一封复书,叮咛婢女道:“将此书送回朱宣门,并请杨掌事早晨与我一同赴宴。”
不但如此,此人辩才也是了得,谈起青州很多妙闻逸闻俱是信手拈来,听的姬璇真也是大感兴趣。
似大派亲传弟子的随身玉符,不但为其身份职位的意味,另有不为人知的诸多妙用。比如姬璇真手中的这枚玉符,凭此物可变更表里门弟子及下宗修士,开启各地驻守道宫的禁制;在仆人有生命伤害时,捏碎此符还可化灵光遁走。凡此各种,不一而论。
卢定晖看得此景,双手一拍,便出去了数十个身形袅娜的少女,在殿内翩翩起舞。这些少女俱是鲜妍美丽,彩衣霓裳,此时作惊鸿之舞,实在非常冷傲,美不堪收,一时看得世人目不转睛,如痴如醉。
一时场上觥筹交叉,然碍于姬璇真身份高高在上,气质又非常冷酷,有种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意味,美则美矣,却令人不敢靠近,是以无一人敢上来与她敬酒。
摆布无事,姬璇真便于此修持,方才入定了不到一个时候,就有一婢女持信来报:“真人,朱宣门卢真人来信邀您赴宴。”
青州有十余小门派,皆奉大衍为上宗,此中唯有朱宣门出了一名元婴修士,余者修为最高者不过金丹,是以每逢要事,这一众门派堆积参议时,常常以朱宣门的定见为主。
姬璇真解了迷惑,又问了道宫的一些环境,她身为宗门亲传,到了驻下天然有监察之职,杨守诚一一答复,层次清楚,明显对其间状况了如指掌。
但此人于情面油滑极其练达,有这类与亲传弟子拉近干系的机遇,他天然不会错过,顺势道:“如此小道便大胆叫声师叔了。”
卢定晖面有得色,他素好宴饮吃苦,此次更是破钞了很多心力安插,只一心想让姬璇真对劲,道:“还请姬真人上座。”
便在此时,殿外一人来报:“上宗姬真人已至殿外。”
她见玉符指了方向,干脆不再粉饰,直接驾起云光,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道宫地点。
到了青州,姬璇真直接从袖中甩出真传弟子玉符,素手一点,那玉符在空中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便游鱼般冲一个方位点头摆尾了几下,为她指出了方向。
她入坐以后,又有婢女奉上灵茶鲜果,半晌以后,便从门口转进了一名青年修士,朗声道:“青州道宫掌事杨守诚,拜见姬真人。”
她自无不成,便令杨守诚带路,到了宿处,见其安插清雅,公然非常用心,又有两名清秀侍女盈盈下拜,口称“真人万安”。
诸人轰然应诺,出得殿门,便见道宫一行其势甚众,抢先一名少女紫衣广袖,清光艳绝,其踏月而来,只狐疑是月神来临人间,在场世民气神皆为其所夺,一时竟无有一人言语。
那力士不敢粗心,将玉符验了一下,公然是门中亲传统统,当即诚惶诚恐道:“还请真人入内稍待,小人这就去请杨掌事。”
卢定晖尚未回话,右边一名肥大老者已嘲笑道:“郭开,你怎的连这一时半刻也等不得,倘若教上宗觉得我等心生不满可如何是好?”
他身后代人顷刻惊醒,仓猝跟着施礼。
卢定晖素爱美色,常日里在门中养了数十姬妾,个个绝色,本觉得自家已是遍览诸美,未曾想这位姬真人丰采高彻,门中诸美顿时便成了鱼目瓦砾,黯然失容。
那主位装潢有琳琅美玉,柔丝罗带,看上去非常都丽,姬璇真却出言回绝,“此番卢道友是主,我是客,我却并不想行那喧宾夺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