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伸手搭上长峰的肩膀,道:“他亦是师弟。”
“停止!”
长远固然半躺在床头,身材也未几太转动,神识却越腐败,他即使晓得体内那股如悬丝般的力量大抵就是令他犹还活着的但愿,当下却没偶然候却计算个究竟。半睁着眼睛看着长峰将那灰衣青年好一顿修整,到对方眼神都开端有些许涣散了,才如方才现大声安慰道:“快停止!我们与他并无怨仇,不过是想探听些环境罢了,你别伤着他。”
灰衣青年见长峰果然要拔剑之势,仓猝道:“我确非天光剑门弟子,亦不是你们修真界之人,我嬴氏族人何需借任何其他门派之名?你若当真对我动手了,绝讨不到半点好处!反倒是救我一命,嬴氏到能帮你们师兄弟一臂之力,助你们上山报仇!”
“嬴氏?你是嬴氏的人?”长远骇怪道,他虽设想逼出了对方的真正身份,但是这嬴氏两个字却大大出了他的猜想。骇怪以后却又涌出一阵狂喜,若对方真是嬴氏族人,那么他天然能再想一计令这小我带他回嬴氏氏族,必定就能找到宗寂。
“师弟,说与他听也无妨。我师兄弟同出一门,不过师父乃一散修,在法阵上很有成就。本与天光剑门有些友情,却因一本法阵秘典而反目,至此结下大仇,师父也死于天光剑门长老之手,我们本是盘算重视上山报仇,惭愧于修为寒微,乃行至山腰便被那门派好些弟子追得狼狈不堪,仓促落跑。”
“你当真不是天光剑门弟子?那你为何会呈现在浦原山林?”长远轻声问道。
“师弟,你不要难堪他了,且问一下他是不是抚鸣派他前来追杀我两人的。”
“你亦是我师兄。”
林长远并不为这番狠恶的言辞所动,反倒是平静自如,不徐不疾道:“宗寂是甚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他不管如何不会故意逼我上死路。我信赖他,与我信赖长峰你是一样的。你信不过他乃常情,但你一向都信赖师兄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