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一皱眉道:“当然不是,只是明显缚咒之术未解,如何你体内力量倒是更进一步了?”
他手掌一收,山壁蓦地一震,利剑出鞘直奔那红雾稠密的正中心。这局促的山壁底子压不住谷浅这一剑之剑威,顿时乱石飞迸,山崖开裂,穿缝之风与剑鸣之气订交相错竟有吞神噬魂之魄力。
湖面震惊起来,一圈圈的波纹不竭的往岸边分散更加狠恶,宗寂从湖心正中浮了起来,他胸口的柳叶刻纹变成了金色,而庞大的炎力正源源不竭的从那副肌体当中溢出,跟着水波伸展至岸边。
长远又急又有些惊骇,这类力量太盛,极盛的东西一定意味着功德。
他十年如一日挂念着的宗寂实在再也不是当初阿谁跟在他屁股前面叫他师兄的宗寂了,他清楚是明白的,他看得那么清楚,甚么是物是人非,但是为甚么他还是情愿一如既往的念着宗寂好?
长远见身下的人俄然狠恶的扭动起来,他从速探手去抓,但是双掌之上已竟是墨黑之色,全然使不上力量。而宗寂身上的炎流更加畅旺,他身形一动,一头栽入那玄湖当中。
谷浅轻点岩壁,一道剑气立即从他手指间迸出,银色的光芒顺着岩缝缓慢的往里探入,只听得石头震裂的声音,顿时连夹缝之间的山地也狠恶的摇摆起来,而先前还无所禁止的炎气现在却仿佛被无形的高墙围困住,全数固结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