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绯月……你……”
翠绿的山岳矗立于群山之间,还是安好冷酷。
并非无瑕有事没事主动往云翡峰跑,反倒是风子漓作为代理师尊,每隔一段光阴就会用传音符把她叫到云翡峰扣问修行进度、解答修道疑问。风子漓没有正式的弟子,无瑕也未曾拜过其他师父,不知人间师徒是否如此,但既然能够见到他,她当然不会不去。
三百年修道之路顺风顺水,筑基,结丹,每一步都是那般自但是然,并且进阶结丹前期修为一起猛涨,敏捷更胜畴前,于修道之人而言仅仅弹指一挥间的十多年,仿佛就已靠近结丹前期的顶峰!
下午叮咛无瑕前去翡翠谷杀妖取丹做拜师信物,他晓得入夜时分她便已解缆,现在却还未返来。翡翠谷西谷的妖兽修为一向节制鄙人天初期,只要她不是被数头妖兽围攻,当无存亡之险。不过……前次路过那处,仿佛有些妖兽即将冲破下天中期……那些妖兽修行到关头,为了制止被打搅多数都冬眠在西谷深处,她该当不会那么不交运撞上吧……
这一夜厮杀下来,妖丹得了三颗,弄得一身血迹斑斑,虽未受重伤,但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般。无瑕现在只想回洞府好好睡一觉。
洞府外那片草地上,有小我背靠一块几丈高的巨石坐着。他的双臂撑在双膝上,头埋在臂弯里,不知是不是就那么睡着了。他紧贴着洞府门口守在那儿,一看就晓得是在等她。
颜绯月闻声仿佛身材一震,一下弹起家,“瑕儿,你返来了?……你昨夜去了那边?为何身上如此狼狈?但是受伤了?”他欣喜交集的冲来,见无瑕衣袂上感染的血迹,蹙眉急声道。
无瑕留下妖丹便返回洞府将大阵开启,与珈兰会商接下来的修行打算。现在她有了拓展神识的功法,更有了一些不俗的筑基期法器,不必整日躲在师门暗自修行,她已经能够试着游历修仙界去寻觅所需之物,趁便历练。
颜绯月并未在乎无瑕在想甚么,抓住她的手用灵力在她体内看望一番,发明她并未有何严峻毁伤,松了口气,“你身上妖兽的气味浓厚,昨夜但是去翡翠谷了?也对,你已拜入白翎师叔门下,的确应当献上拜师之礼。”
颜绯月还是昨日那身衣服发丝披垂在肩上。
尘凡万丈于他不过云烟过眼,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并非因为他已勘破统统迷离表象,而是他从未去看过。意境,表情,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清楚就在面前,他却参不透,也无从参透。
对于无瑕隔三差五外出偶然一走就是十天半月,他仿佛有本身的观点,从不出言扣问干与。这令无瑕面对他时轻松很多,同为筑基期修士,修道上的一些题目她偶尔也会问他,总能获得与珈兰观点分歧却不俗的点播与建议。
已是寅时三刻。
如此变态又非常顺利的修行在全部神州大陆可谓是万年未闻,可就在此时,他碰到了人生中第一个瓶颈。自一年前起,他感到本身的修为已没法再增加。
虽说主修功法的事不急于一时,但也不好拖太久,她与珈兰筹议的很清楚,既然太玄山、升仙城、星罗坊都找不到合适的功法,那么便只能将目光放到那些不出世的奥秘之处。
风子漓来到洞府外,望向远处一座笼在月色下的山岳。那座山岳上摆了一个隔断神识探查的法阵,但因为阵法规模较小,只覆盖了山岳上的洞府,洞府外的草地、树林都一目了然。
除了颜绯月,这六年间无瑕也常常见到风子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