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苍倚剑的修为不管如何也不会避不开少女这般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但是当少女把那油灯递到她面前时,苍倚剑却有避无可避之感,仿佛除了接住这油灯外再无它途可走。不等她从这般身不由己的感受中摆脱出来,那油灯已经落入了她手中,这一递一接之间衔接得流利至极,实在是令人感觉诡异非常,生出十二万分的警戒之心来。
此灯虽浑身奥秘,苍倚剑倒是已经把费事握在了手中,她一触碰到这油灯便晓得,就是把它扔到天涯天涯或是无尽深渊,它终究都会再回到她的身边,不解开它的谜题就再也摆脱不得。
“仆人,被那人提示,我倒是想起了此人是何人,只是……那人该当已经身故道消了才对啊!”酒色又呈现在了苍倚剑的左肩上,摸着下巴道。
那巨镰杀了一修士后并不断顿,直接杀向了下一小我,那人天然已经做足了筹办,可仍然死得极其轻易,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俗之人普通。
“何来的那很多废话。”
那人可不会等着酒色卖完关子才有动静,他腾空而行,直走到离苍倚剑十丈处,巨镰抗在肩上,一手向前伸出,道:“拿来。”
苍倚剑倒是先于酒色发明了正向此处而来的修士,固然人数临时未几,可也有一两位看不出修为之人,恐怕难以善了了。面前之事一看便是那油灯引来的祸端,苍倚剑倒也不会是以怨天尤人,可如果希冀这熔洞能拦得住这些修士天然也是天方夜谭。
苍倚剑此时如死水般安静的表情因那人的行动崛起波澜,顿有一种阴冷光滑令人恶心之感,直令她心生警戒。只见那人手中巨镰普通的兵器直接脱手而出,扭转着向他身边的修士袭去,明显那兵器去势并不如何快,可那修士却像是来不及防备普通,脑袋直接被割了下去,身首异处地向下坠去,而后化为一蓬黑雾消逝无踪,明显是一鬼修。
苍倚剑拍了拍那少女的脑袋,直接一脚跨出,转眼间已经立于里许以外的空中,那无数鬼怪也是簇拥而至,把她围了个严严实实,只是始终靠近不了她周身方寸以内,那鬼哭儿狼嚎之声可令修为寒微者心神俱裂而死。
因有苍倚剑此人形灯火,归去之路仿佛都短了一些,便是有少女行走间踉踉跄跄的拖累,也好似转眼之间就看到了出口,一分开那暗中,苍倚剑身上的灯火光芒也仿佛消逝了。
“仆人,此人起码比得上分神期修士,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想起来了,你……你是……”那七人中的最后一人倒是有些本领的,竟是避开了巨镰,紧紧护持住了周身,而后死死盯着那人,俄然恍然大悟,就要道出那人根底来。
特别当苍倚剑靠近时,这些鬼怪更加的骚动起来,如同飞蛾扑火普通往那入口处挤来,又被洞口那无形的力量溶解掉了魂体,可没有一只鬼怪晓得要畏缩,反而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麋集了。
苍倚剑顺手把酒色扔了出去,伸手握住莫离剑悄悄一挥,那无数的鬼怪就在刹时灰飞烟灭,她与那七人之间再无停滞。
“大……大人,大人,外……内里……”苍倚剑甫一呈现,就有一略眼熟之人连滚带爬地趴在了她的面前,削瘦见骨的脸上尽是蕉萃惊骇之色,魂不附体般指着这熔洞的入口之处叫道,“这内里有好多鬼怪……好多鬼……”
酒色吃力的把身材规复了原样,倒是并无毁伤之处,可他神情间倒是多了几分忧愁之色,道:“那油灯到底是何来源,奴家总感受有何不当之处,细细想来又不知以是,仆人还是谨慎为上,干脆连这气味也掩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