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圣旨在上,羽士们行事更是肆无顾忌,鄙人头州县大肆剥削百姓。谁家里藏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便以圣旨为名,冲进人家家门,劈面取走,连铜钱都不付一文。
不过,她虽尽挑赵佶爱听的、想听的说,倒也没说错,更算不上欺君之罪。苏夜修习的确切是道门正宗内功,几近找不到比天赋功更朴重的功法,人已走在冲破生命极限的路上。纵观全部大宋江湖,能与她媲美争锋的,估计不超越十人。
崔念奴当即道:“官家为何事忧烦?”
赵佶咦的一声,奇道:“你这里?你这里莫非另有甚么好大夫,好郎中?”
崔念奴不但嘉奖她医术,还嘉奖她貌美无双,绝对不在任何一名青楼女子之下,绝对不是满脸皱纹的老道姑。果不其然,赵佶听过以后,兴趣从六分涨至非常,忙不迭地让她叫人,想熟谙熟谙那“天仙似的人物”。
青楼中的女子大多看惯世情,怎会不知天子的设法。自他产生兴趣以来,结识的名妓没有几十,也有十几。此中并无一人不自量力,应下他入宫封妃的承诺。
他想益寿延年,想一夜七次郎,必须耐着性子歇息内功。但苏夜都看的出来,这位天子决计没有那种耐烦,没法在静室里一坐几个时候。
她们再清楚不过,客人的宠嬖只是镜花水月,一旦入宫,论仙颜、论家世、论手腕,恐怕无一是宫中妃子敌手,最后将落得一个恩典不复,孤傲终老的结局。
世人一进留香院,立时被迎入牡丹楼。他们在赵佶号令下,缓慢四周散开,有恪失职守者,也有寻欢作乐者,总之,毫不能留在同一间房内,让天子瞧着碍眼。
诸葛先生、舒无戏等人曾极力进言,要他少到青楼游逛,多在宫里措置国事,埋头疗养个一年半载,身材天然会好。可惜,赵佶就像个固执的小孩子,见大人不让本身吃糖,当即烦躁起来,干脆连他们的面都不见了,专找给本身供应多量糖果的好人。
崔念奴莞尔一笑,艳色倍增,轻柔隧道:“本来如此。官家前次来,便说身材不爽,让贱妾按捏了半日方好,今次还是如此,可见不能轻视。妾这里刚好有小我,或者能够替官家排忧解难。”
以赵佶为例,他平生不知内功为何物,恐怕只打得过宫中养的锦鸡和花猫。他服用金丹后,多数会吃成重金属中毒,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乃至呈现眸子乱转、嘴角抽搐的结果。至于双修,成果已经非常较着了,就是对着崔念奴,感慨本身精力不济。
赵佶为房事感喟,苏夜为即将要做的事感喟。她端坐不动,听着牡丹楼中的动静。
崔念奴收起笑容,正色答道:“怎敢欺瞒官家。反正官家平时,对道门仙长非常信赖,尝尝又有何妨。那位姊姊修习五雷天心正法,为道家正裔,能平空取物,踏萍渡水。官家如有兴趣,她正幸亏留香院里,替妾的一名姊妹治病,将她召来一见便知。”
那些道长、先生明知如何回事,却怕他精力规复后,落空对他们的依靠,遂巧舌如簧,奉上各种传闻有奇效的丹方。赵佶一见,从速死马当活马医,命他们照丹方办事,把丹药炼好送来。
约莫三分钟畴昔,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崔念奴的贴身婢女伸进头,向她招了招手,笑道:“崔女人叫你去哩。”
精力不济,究竟是那里不济,不问可知。归正他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心心念念的,不就脐下三寸那点事儿么?
赵佶长年寻欢作乐,不知保养,纵使召羽士入宫,也是扣问长生不老术、枯木回□□,但愿本身吞服道家灵药后,顿时就能龙精虎猛,从未遵守摄生之道,耐烦调度身材。长此以往,他体质逐步变差,阴阳双虚,常日房事力不从心,白日亦常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