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旒慎重的点头道:“感谢大师。”
扫地僧点了点头,缓缓道:“老衲虽不知究竟产生何时,但小施主若能不异,便是件丧事。你那朋友对你如此祝贺,心中对你当不会有何阴暗之意。”
我的才气……如此不值得你信赖?即使最后逃脱不得,但比起悔怨,他更情愿做决死一搏。
冕旒一觉醒来只感觉神清气爽,这才发觉本身竟然抢了人家老者的床来。那扫地僧也不知是否一夜未眠,此时天方蒙蒙亮,他已经拿起了扫帚正筹办出去扫地。
他俄然想起完颜洪烈最后说的那句话:【那为父便祝旒儿剑在天下,不堕平生之志!】
太清真人沉吟道:“眼下还不急,我们放弃此次,待下次机会到来还足有二十年,你稍安勿躁。”
宗炼见师兄来了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心有提了起来道:“师兄,你看这孩子没错吧?”
扫地僧不答,只是传声道:“小施主身上有四种伤,均是分歧兵器形成的十三道伤痕。而你外伤虽重内伤倒是因为被箭伤了肺腑,可见所敌对之人并无内力。伤你之人起码在四人以上又身无内力,以小施主功力之强,若想重伤你,只怕也须得数十人才可。是也不是?”
“阿弥陀佛。”扫地僧没有回绝也没有承诺:“老衲先去扫地了,小施主还请自便。”
冕旒想了想,若提及少林寺大事,就当属萧峰和慕容复之前被冤枉杀人,以及虚竹回到少林后丐帮诡计应战少林两件大事,想了想便问:“大师,嗯,你熟谙一个叫做虚竹的和尚吗?”
冕旒低声道:“我或许是明白了……多谢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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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旒也不推让,慕容复的老爹慕容博已经拿到他想要的东西走了,他看了看扫地僧,转成分开。
直到顺着扫地僧指的路一起未碰到一人的回了粗陋小屋,冕旒躺在床上叹了声:“顺其天然吗?顺其天然啊……”
扫地僧倒是一笑道:“小施主本日气色仿佛好了很多。”
冕旒只是笑了笑:“嗯……要说的话,因为那边有我最敬爱的人,最惊骇的人,另有我最仇恨的人。”
扫地僧问道:“那小施主又为何一夜之间复苏?”
扫地僧只是探道:“这修士与小施主普通心魔根种,只是比起小施主他要更加深沉。我佛慈悲为怀,但也点度不了偶然之人啊。”
宗炼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冕旒心中一凛,模糊猜到了甚么,但是这类感受一闪即逝,他未能抓住要点。又听扫地僧道:“实在不但是这位慕容施主,另有一名萧施主也是这藏经阁的常客,也是这般对各种佛法视而不见,一心只看那些深厚武学,老衲也倍感无法。他们心中均有雄图抱负,老衲也说之不得,只是这般心性,即使今后武功盖世,又能获得甚么好了局呢。唉,善哉善哉。”
扫地僧摇了点头:“善哉善哉,小施主夸我武功高强不必滋扰,但就算换位而言,我于你之地也不过如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力总有尽时,便是佛陀活着也另有无能为力之时。那等景况,小施主力不能敌又何必闷闷不乐,过分固执?”
“嗯。”冕旒笑道:“我曾经一向在赢,因为赢很多了,就感觉是理所当然,天然就感觉毫不能输,竟然不知不觉中就入了执念,几乎走火入魔。以后我在一前辈之墓处得他遗训,总算是幡然悔过,实在已不肯多作计算。只是紧接着就得知那人身陷囫囵,我虽将他救了出来,但力已不敷,最后只能亲手送他一程。我便不由想,如果我充足强大,又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