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们不是江湖中人?
莫说宋远桥几人,便是须得张三丰亲身出面的时候也不在少数,想来本日便是如此。
张松溪不由一声长叹。
世人对视一眼,心底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宋青书闻言恍然。
他冷声问。
只宋青书并不是很看好少林与峨嵋两家的反应。
如此春来秋往,转眼又过两年。
正待回身追火伴而去,却忽觉后颈一寒,他突然拧身,险险避过宋青书劈来一剑。
那被擒者一向被关押在紫霄宫后院,张松溪带着张翠山和莫声谷询问过他几次,无法他嘴极严,不但拒不答话,问很多了还要拿无忌的伤势出来冷嘲热讽,张翠山几次被他激得几乎拔剑伤人。
殷梨亭会心,转眼便与他互换身位,代他挡在那人面前。
这才诚恳了,任由蒙面人带着他纵身而去。
当日晚些时候,张三丰等人自山下回返,俞莲舟公然将白日所生之事一一禀明,待听得那伙人中竟有一人使的是大力金刚指,又亲眼看了宋青书被人以指力捏断的佩剑,俞岱岩已是双拳紧握。
殷梨亭点点头,“想来应当是了。不然二哥也不会如此行动。”
未曾想到宋青书年纪悄悄,被人以指力捏断佩剑后竟不游移撤退,反而逼身再上,他又是诧异又是有些不耐,思虑间脱手便不自发减轻了几分,目睹双指已是捏上对方臂膀,正待断骨分筋……
殷梨亭有些忧心,恰好是在这个时候师父和师兄弟们都不在观内。
张三丰闻得如此成果,也只能长叹一声,多余的话却不再提。
二师叔?
飞身上前,手中长剑一闪,宋青书已是轻而易举拦下一人。
只是有些时候想要获得此类珍物,单只要财帛倒是决计不敷,少不得要卖一卖面子。
又见实在从他口中问不出甚么,便只得将人关了,且等等看他背后之人会不会脱手――
须知当年晓得俞岱岩打仗过屠龙刀的,便只要天鹰教罢了,这几人并非天鹰教中人,却能在武当山下反对俞岱岩,捏断他四肢骨节,若非有莫大的能量,断做不到如此。
正怅惘间,便听得张三丰道:
那本与殷梨亭缠斗在一起的蒙面人倒是一剑荡开殷梨亭,飞身过来抓住他的手臂,径直上了屋顶。
少林向来自扫门前雪,峨嵋掌门灭尽师太虽有侠性,却毕竟脾气古怪,又因谢逊一事与武当多少生了罅隙,也不知对武当的奉劝能听进多少……
“此事……待得你太师父和三叔返来,再说与他们听吧。”
“若掳走无忌与当年以指力伤了三哥之人相互了解,这倒也解释得通――二者所为皆是屠龙刀。然不管大力金刚指抑或玄冥神掌,俱都是极上乘的武功,如此妙手堆积在一起,江湖上怎竟从未传出半点动静?”
他呆了一呆,随即一声怒啸,正要称身扑上……
只是――
此言一出,俞莲舟和殷梨亭均是一怔。
宋青书面色猛地一沉。
话音未落,他已是一把将殷梨亭推了出去,同时“铮!”的一声脆响,倒是宋青书以剑鞘抵住了一柄乌黑长剑,将偷袭者挡在了面前!
心中立时有了猜想,宋青书放轻声音:“这来人……但是与那日被擒之人掌法出自同源?”
世人皆知张三丰的安排已是眼下武当所能做到的最好,便齐声应诺。
宋青书何尝不明白这个事理?
宋青书却并不与他多做胶葛,挥剑随便挡开对方的守势,他唤了声:
正兀自思忖间,便听得身边宋青书一声低喝:“六叔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