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九调笑够了,也不推让,便欣然与他并肩走出花厅。
曾九道:“最后一比,比谁的毒最难缠。任你毒性再狠恶,若随随便便就叫人给解了,那也没甚么了不起的。这一比,我们比谁的毒最繁复难明。你解我的毒,我解你的毒,谁先胜利谁赢。”
曾九嫣然道:“呸。”
向经纶淡淡道:“韩左使德能配位,他日一定不能效宋室之法,也唱一出黄袍加身。”
曾九洗劫了他的药房,对他的家底略有所窥见,算是占了便宜,是以便嫣然道:“那便是我先。”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只银莲花形状的镂雕小盒,盒盖一开,只见内里正趴着一只婴儿握拳大小的银环蜘蛛,蛛背上犹生着诡异斑纹,瞧上去仿佛一小我脸普通。
欧阳锋饮了口茶,淡淡道:“带路没甚么,但我瞧她好似很怕死。这弊端好治,老是靠近存亡之间,久了也就不怕了。”他微微一笑,“到当时,你就能再瞧见她了。”
曾九瞧她生得也甚是仙颜,只不过白驼山地处大漠,府上买来的奴婢也多数是西域女子,身材丰腴高挑,偶有金发碧眼的,瞧着别有美好之处,不由想起一事,问道:“如何没瞧见繁奴姐姐?”
这一瞥神采蕉萃,却洞若寒光,竟令波塞妥思身上一冷,下认识间避开了他的目光。回过神来,又不由心中恼羞成怒,正要再说话,韩康却道:“教主做事夙来为大师伙儿考虑,故而本教高低无不平气,可本日推举晁禅继任教主,却未免私心太重了罢。”
欧阳锋想了想,笑道:“你我二人欲比最毒之物,天然都拿出了看家的小东西。眼下毒死一头骆驼,时候上不分轩轾,毒性亦都是遇血而生,这是不是算平局了?”
欧阳锋道:“那么第三比呢?”
曾九微微一笑,对劲道:“如何样?我这毒很短长罢?”
欧阳锋面不动容,他站起家来,两袖宽袍一展,向她作势一让,“既然要比毒,那么趁天气尚早――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