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云心道如此更没有臣子跑去观战留皇上孤坐的事理了,再三推委,还是张无惮劝道:“爱卿亲眼观战,明日也好同朕说道说道,如杨左使等人虽武功高强,却也没有爱卿口齿清楚。”
皇上单身着内袍,明显是睡梦中被人偷袭,且内袍已经被割破了,胳膊处也受了伤,只是伤势不重。这二人武功之高,当世罕见,苦战时内劲四射,周遭砖瓦纷飞,韦一笑虽护主心切,一时也不敢妄动。
张无惮当了天子,转头拿武林人士开刀,定会接受骂声,可儿家顶着挨骂推行利于百姓的政策,是以叶孤城就算被操纵了一把,也并未在乎。时至本日,他反倒更加放心了,龙椅上坐着的不是个好东西,可好东西也当不好天子。
令狐冲诚心道:“对武林人士来讲,你不是一个好天子,但对百姓来讲,你称得上是明君,这就够了。”
他将平南王世子抗在肩膀上,便去了张无惮寝宫。
“……”叶孤城自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来,悄悄掷过来,“此乃前宋宝藏藏匿地点。你是个好天子,这正该你拿去。”
张无惮胳膊本就伤得不重,只是为给此次雷霆大怒寻个由头,生生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下床。一日晚间,他正同获得动静特地来探他的令狐冲打趣,状似偶然问起五岳对他此番禁令有何反应。
皇令一下,聘请二人决斗紫禁城的动静一传出来,江湖中当然大家奖饰,但朝中的反对声音却并不小。如老臣朱元璋和张无惮新汲引的一批朝臣反对声都很较着,他们对侠客无甚好感,即使了解皇上不肯落个兔死狗烹的名声,要安抚江湖人士,可也感觉此举过分了。
平南王世子的武功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当时除了交兵二人外,其他人等都跑去抓刺客了,叶孤城用心对决,并未在乎,过后听陆小凤提及那刺客身形功法,却觉蹊跷。
张无惮目送他分开,心头嘲笑,现在皇宫妙手云集,不将人都支开,暗处的宵小如何敢脱手?
陆小凤也顾不得看比武赶来了,忙道:“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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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在江湖上沸沸扬扬传了一阵,传闻皇上大怒,美意美意在皇宫中行此嘉会,却反被小人操纵,怕对江湖多生恶感。大小门派夹紧尾巴静观其变,果然三个月后,皇高低了详确的教令,标准江湖人士行动。明教高层本来就多领虚职,没有实权,自此以后更政教分炊,完整插不上手了。
令狐冲将这一条单拿出来讲了,末端道:“现在想想,以往的诸多特权,本就是不该该的,都是人,谁比谁崇高,就我拜入华山,不事出产还挥金如土,太不公道了。”起初适逢乱世,华山弟子行走江湖还动辄金叶子挥洒出去,日子比平常百姓好了不知凡几。
他身形轻巧,斜飞而起,一把将屠龙刀扯在手中,将刀鞘抽出,却有一阵白烟抖落。他即使戴着面罩,也仓猝屏住了呼吸,却还是止不住头晕目炫,又顾及着不能弄出大动静来轰动了内里扼守的侍卫,踉跄着将刀鞘悄悄放在龙椅上,已然是撑不住了,摔在地上,面前发黑,一口气都提不起来了。
皇上的寝殿早已熄了灯火,其他各处宫殿也都灭了灯。大殿一样黑黢黢一片,一道黑影摸索着自窗口翻入,冲着龙椅上方吊挂的屠龙刀悄悄吸了一口气,露在面罩外的双眼摄出忧色。
宫九顺手扔给他,本身带上面罩,抽出剑来,一剑刺破他胸口衣衿,又在他胳膊上轻齐截道,扭头就向着南边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