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笑嘻嘻道:“我想杀谁就杀谁,在武当山下又何妨,不如你来尝尝我敢不敢杀你?”说着一爪拍下。
当下三人见过,互通姓名,张无忌本想打发行云回山养伤,本身留下同哥哥并新朋友寻间茶社一坐,但细心一想却觉万一那群民气头不忿半道截了行云去,却又难办,一时颇觉迟疑。
他习练殷天正所传的鹰爪功已有些光阴了,手指虽不说断金削玉,却也坚固如铁。但若说抓破人脑袋,这是实在做不出的,张无惮用心将这段光阴所习的九阴真经内力逼至指尖。
令狐冲盯着他眼中异彩闪动,满面敬佩,大声喝采道:“妙啊,妙不成言!我原觉得张小弟两年前宝剑一扫,横挑南海一枭首级的那一手已是登峰造极,却不想张小弟现在的剑道修为,更是吓人了!”
他也稍显冷酷地回了一礼,便向着令狐冲道:“我同令狐兄久别相逢,又脾气相投,当浮一明白!”
张无惮见他身后跟着阿谁最早碰到的小道童,抓紧时候低声问弟弟道:“没事理几位伯伯叔叔会只派一群知客弟子下山待客,管事的便是他?”
张无惮看到了他手掌的环境,也想不到竟然如许刚巧,面无神采再道:“若非后天便是武当派张真人寿辰,不见血腥,你这双手就留在这里了。”
张无惮共同地摆出傲视天下之狂态来,口中却还道:“令狐兄客气了,你乃华山首徒,于剑道一术上,兄弟哪敢同你划一而论?”
公然令狐冲听了这话,大起知音之感,连声拥戴道:“那是天然,那些唯唯诺诺、瞻前顾后之辈,即使武功胜于你我,我看到了,也懒得华侈时候同他们说话!”
他看人极准,早知姓常的是个典范的欺软怕硬之辈。对于这类人,只消把他的脸皮撕下来扔到地上踩,踩得越烂,他今后越会乖乖躲着走。
他完整以对待别派弟子的态度对待张无惮,弄得张无忌非常难堪,忙连连给哥哥使眼色,但愿他不要介怀。
贰心中发笑,令狐冲虽比这些崆峒派弟子都年纪轻了很多,可单论武功又在他们之上。何况华山派是使剑的,不比崆峒派是练拳脚的,令狐冲看出他那一剑幸运成分家多,却又随口胡说,要将这群人吓退。
崆峒派首级弟子不觉看了看令狐冲,又侧重看了张无惮一眼,心道,这小魔头听闻乃是天鹰教下一任教主,莫说打不过,即使真打过了,莫非天鹰教还不会为少教主讨回场子吗?我崆峒派即使不惧他,可为这等平常小事折腾,也显得败兴……
“这位是大师伯的独子宋青书宋师兄。”张无忌说完,忙迎了上去,“宋师兄,流水把你给叫来了?”
他话语非常果断,明显并不以为张无惮有错,乃至有不吝为此同宋青书辩论之意。
他们以多欺少,想着快点把张无忌拿下就是了,谁猜半途中冒出个华山派人士来搅局,本觉得不过是个平常华山弟子,此时听张无惮一说,本来倒是华山派首徒。
也有些江湖长辈矜持身份,不肯参与小辈纷争,均看出张无惮乃是虚张阵容,但崆峒派不得民气,此时也不由面露笑意,无人戳破,但细想心头均觉凛然,这天鹰教少教主武功则还罢了,心机之深、脾气之怪可也让人咋舌。
崆峒派弟子也秉承师训,本不该在武当山脚下同人起争端,本想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客童儿,打了就打了,想不到有个少年冒出来强出头。
张无忌早在看到他时便满脸欣喜,但见他右手持剑,左手掩在袖中,正在暗打手势,便强自按捺住没出声,见此时兄长装逼装爽了,这才大声叫道:“哥哥!”眼眶一热,闷头闷脑撞过来,双手环搂着他的腰不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