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有可为不管用,得看素素的意义呢。”殷天正冷冷提点道,“那是你亲mm,倘若不肯,你还想强抢不成?”
张翠山赋性暖和,如果殷素素娘家是个平凡人家,他不会过量踌躇,可天鹰教的行事做派让他非常看不上眼,好好的孩子如果过继出去,岂不让人给教坏了?
如果殷野王上山,武当派大摆宴席接待,怕让人说嘴,可过于怠慢了也非待客之道,便想出了家宴的项目。
殷家人丁薄弱,他也是年近六十方得一女,因此宠嬖女儿,较儿子更胜。何况女儿流浪失所,方才寻回,殷天正虽面上不甚热络,实在慈父之心大起。
想不通便先不想,殷天正先让他母子三人退下,看向殷野王,问道:“如何?”
殷天正也感觉难办,想必张翠山并不晓得是殷素素直接害得俞岱岩卧床十余载,偏生殷素素却找了武当七侠之一当了夫婿,这一团乱麻也不知如何疏解。
殷野王听他话语之意,竟是筹算消了这个动机,忙道:“儿子便是来岁便让您抱上孙子,能不能赡养还两可,便是能长大成人,资质如何也未可知,脾气如何更是难以瞻望。儿子本年已经五十又四,他便是万般皆好,养到成年又要二十年,这二十年间,谁知又要多生多少波折?”
殷野王面露忧色,连连点头:“不敢瞒父亲,儿子感觉大有可为!”他初便看中了张无惮,将将半月相处下来,更觉此子甚好,非常合贰情意,此等良材美玉,不成多得。
殷天正缓缓道:“所幸四侠张松溪见机得快,取出一锭金元宝,上面五个指印,言称是伤害俞三侠的歹人所留,世人皆能看出这定是少林绝学大力金刚指,两边相互回嘴一番,都偃旗息鼓,不再提起了。”
殷野王经他一提点,脸上的忧色退了大半,忙垂首答道:“儿子也摸索过mm的意义,她初时决然回绝,可经我磨了数日,态度倒有所硬化,只是对易名改姓一事儿,仍然不肯承诺。”
张无惮是他的宗子,本断无过继宗子之理,可明显殷野王看中的是他。
这下轮到殷野王反过甚来提示他了:“父亲,无惮孩儿现下还是姓‘张’呢。”
张松溪同殷野王第一次相见,不着陈迹地打量他几眼,音容边幅甚么的倒还好说,他却留意到殷野王一向拉着张无惮的手,还不时垂首同他说话,爱好之情溢于言表。
这买卖稳赚不赔,殷野王立即道:“我便亲身送mm上武当山,同妹夫商讨此事!”当下忙让人办理马车,筹办厚礼。
“若论武功修为,以他的年纪倒也可贵,却也不算过分出奇。他倒是设的埋伏,杀鸡屠狗普通,将元兵都给弄死了。”殷野霸道,“儿子派人挖出了元兵的尸身,又命人去四周村镇寻访,听得一个乞儿打扮的半大孩子,买齐了绳索、弓箭、十数种草药,想是为了掩人耳目,特地分了几个镇子购买。又背着这数十斤中的物件,一起尾随元兵数日,想他不过两条腿,定是日夜兼程才追上快马,直到寻了处极佳的阵势,设好圈套,方才脱手。”
他本有两子,皆为妾室所生,但宗子不过周岁便没了,二子养到五岁上,一场大病便也殇了。殷野王年过半百,膝下只要一女长成,岂能不急?诸般体例试过了,都不见见效,这才动了别的动机。
殷天正瞪他一眼:“胡说,他如许的脾气,若让武当那帮牛鼻子来教,倒把这等良材美玉给养成臭狗屎了!”
张松溪在前带路,张翠山本来也想跟着一并前去,却被老婆连使眼色给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