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玉兔清算安妥,进了广寒宫,却见常仪正在写字。
被玉兔小惩大诫以后,樵夫诚恳了很多。他说:“我是吴刚,善于酿酒。敢叫女人晓得,我克日酿了桂花酒,众仙交口奖饰。我总感觉那酒少了几分味道。传闻最好的桂树在玉轮上,我来讨几朵桂花。”
“猖獗!”玉兔厉喝道。她的声音里含着金仙的法力,震得那樵夫脑筋发晕。
谁也没想到,被丢下太阴星的那位,他还敢返来。约莫是明白月桂树等闲碰不得了,他竟大风雅方的站在广寒宫门口,向嫦娥仙子讨要月桂花。
玉兔瞪圆了眼睛,惊呼道:“仆人!”
“不给!滚!”玉兔不耐烦的说。
“留着有碍观瞻,敲碎了吧。”常仪冷酷的说。
面对将将达到天仙修为的偷花贼,玉兔不但不怕,还趾高气扬,架子摆得老迈。
女娲意味性的扔了两个孺子出来,就不管这事儿了。其他几位不好说甚么。女娲的环境,他们都清楚。妖族势大时,女娲万事不管,眼睛只看得见伏羲。妖族式微,妖族天庭的残兵败将多投奔了截教。女娲娘娘手底下,真的没人。
紫霄宫是甚么处所?那是道祖鸿钧的道场。道祖是谁?称身天道,传说中的老天爷。天底下的事儿,有甚么是他不晓得的?玉帝一开口,他就晓得昔日小童来此是为了甚么。道祖保护三界次序,不拉偏架。天庭缺人手?好办!道祖叫来六位贤人,拿出一榜,唤作“封神榜”,命贤人将座下弟子填到榜上,供天庭差遣。
吴刚善于酿酒。天庭很多神仙好这口,玉帝尤甚。是以吴刚虽修为不高,却颇得玉帝正视。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去广寒宫胡搅蛮缠。吴刚死了,玉帝心疼哟!
西方教的两位脸皮厚,直接说西方瘠薄,他们没有人手。但是,有女娲娘娘的两个孺子摆在那边,三清一挤兑,西方二圣也不好一毛不拔。他们承诺,他们的弟子,在东方游历的,如果有缘,天然能够上封神榜。只是这缘之一字,就是贤人也说不清楚。
王母眼皮子一翻,又给了常仪一份厚厚的犒赏,算是谢她为天庭除害。
“小女人家家的,措告别这么刺耳嘛。”吴刚嬉皮笑容的说,“你一句不给,也不说个事理,难以服众啊。”
玉帝一怒之下,去了紫霄宫。他不说贤人门下放肆,只说天庭没有人手,有力保护三界次序。
常仪她不是现在那些养成废料的女仙啊!玉帝很想吼怒,可他不能。他好不轻易才让众仙家只知嫦娥,不是常仪,如何能够再曝出常仪的出身来源?
那太上老君生得仙风道骨,白胡子一大把,非常合适世人对神仙的猜想。他自称人教门下,奉太清贤人之命,来天庭,供玉帝调派。
所谓恶人告御状,大略便是如此。
“太阴仙子妙手腕!”玉帝咬牙切齿,低声说道。
“吴刚神仙?既然想要月桂花,自取便是。”常仪清冷的声音传来。跟着她的话语,拦在月桂树四周的阵法退去,留下一条中转月桂树下的蜿蜒巷子。
“仆人?那吴刚……”玉兔游移的说。吴刚毕竟是天庭的神仙,登记在册,死了总有人来查。上回放他一条活路,就是不想惹人重视。这回,他倒是死得不能再死,连灵魂都解冻破裂了。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广寒宫?”站在玉阶之上,玉兔扬着下巴,拿捏着夸大,问道。
玉帝的声音只要王母闻声。她轻哼一声,道:“嫦娥向来循分,若不是有些人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没有女人但愿本身的丈夫是个酒鬼。那带坏玉帝的吴刚没了,王母就差鼓掌喝采,一点儿都不成惜。常仪不是有害的?早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