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此时环境已是无可窜改,龟灵唯有静下心来,遵循白泽先前之言以本身灵力保持着一琴一石的灵气输入均衡。她现在修为固然不高,但毕竟曾为大罗金仙,对天道法例感悟甚深,想要做到此点却也并不难堪。但是就在二者灵气齐齐涌入玄煜身躯的下一刹时,一道略显暗淡的火红色光晕竟是倏然自其妖身内飞了出来。
白泽沉默了半晌,旋即竟是出乎料想地暴露了一丝含笑,悠然道:“若我不那般说,你又怎会容我为他施救?”
白泽面色涓滴稳定,仅仅只是淡淡解释道:“他身躯已被魔气所污,只要放弃这具躯壳方能保住真灵。”
白泽抬眸扫了她一眼,倒是含笑不语,龟灵惊奇地挑了挑眉,心中警戒暗生,下认识地开口问道:“等等,你到底筹算做甚么……”话音未落却骤觉身躯一寒,鲜明竟是白泽在她出言相询前已是自顾自地策动了阵法。而鄙人一刻琴石中的灵气已是源源不竭地经过她的首身躯向玄煜位于阵法中间的庞大妖身会聚了畴昔。
“我虽名为陛下部下……但此事倒是与他无干。”白泽叹了口气,难掩怠倦地低声道:“如果能够……我也但愿我仅仅单身为‘妖帅白泽’而不需考虑其他。”
龟灵一眼便认出了那物事是对方真灵,一时候不由心中大为骇然――如她宿世那般的浅显妖族自是无妨,但对于洪荒大妖来讲,真灵与身躯倒是千万不能等闲分离的。固然她并不晓得究竟为何会产生如许的环境,但却也心知玄煜现在状况极其不妙。但是就在她心念急转、企图设法助其真灵归位的下一刹时,毕方那具庞大无匹的妖身竟是倏然如同风化般节节碎裂了开来,终究鲜明竟是化作了灰尘尽数散入了虚空之间。
“并非如此……只是职责在身,不得不为罢了。”白泽垂眸掩去了目中一闪而逝的落寞之色,淡笑着摇了点头。龟灵心中一惊,吃紧诘问道:“你此言何意……莫非竟是父皇让你这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