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综+剑三]一骑当千 > 第10章 傻了的大爷
“梦里?”任知节奇道。
周宋的眨了眨眼睛,他又朝院子看去,院内一棵高大的银杏的枝条超出了围墙,伸展至墙外,让他一下子肯定了这个院子的仆人。
那人头戴乌冠,身着黑衣,背后负者一把外型古朴的瑶琴,此时他正双手度量与胸前,懒懒惰散地靠在半月拱门上,一张漂亮白净的面孔上带着如有若无的笑意,恰是传说中“傻了”的大爷杨青月。
那男人朝着周宋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再看向任知节,语气中懒惰带了些戏谑:“有人在找你。”
“过奖。”任知节略微点头。
她以手掩面,有如许的师兄,总感受恨不得脸皮时不时就得离家出走。
疆场上的每一枪都是为了取敌军性命而挥出,她的枪法,并不范围于天策府梅花枪法的一招一式,而是真正的,在疆场中历练多年所练就的杀人枪。
他接着问道:“那你去过塞外吗?”
“对,梦里。”他笑着点点头,凭着夜光瞥见坐在屋顶上一身盔甲的任知节,问道,“你是天策府将士?”
任知节这一世尚还幼年,很多跟她普通大的天策府将士还未真正去过边塞参战,固然天策练武场中不乏枪术过人的年青将士,但未感染征尘的枪,便始终像是未开刃的钝铁,是一把兵器,而不是一把杀器。
……大师说得没错,杨家大爷公然是傻了……
她木着脸,一□□出,地上的银杏叶仿佛感遭到了氛围中的杀意,不安地闲逛,然后跟着枪尖带起的风飞扬上了半空当中,长歌门的女童们睁大了眼睛望着这一幕,手中的书柬“呯”一声掉落在地。
本来任知节只是被那只聒噪的八哥每天叫唤着“知节结婚”弄得心烦,便提了鸟笼,筹办让这只八哥感受一下夏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北风,让它晓得乱叫唤的结果是甚么,成果是她感遭到了比八哥更让人崩溃的存在。
“知节姐姐最棒了!”小萝莉们异口同声地说。
“唉。”他摇点头,站直了身,“无趣。”
她方一落地,院门口便响起了几声鼓掌声,而那些震惊于任知节极其标致的轻功的女童们则缓过神来来,纷繁起家跑到了任知节身边,抱着她的大腿,双眼闪动着星光:“知节姐姐好短长啊!知节姐姐最棒了!”
任知节伸出左手食指指了指身边这处偏僻的院落。
任知节顺手将手中银枪掷出,枪尖与铁笼挂钩碰撞,收回一声脆响,铁笼被枪尖撞下了屋檐,在铁笼掉下的后一秒,音波如同一柄利刃,在朱红色的房梁上留下一道凹痕,而任知节则跃向半空中,一手将装了八哥的笼子抄在了手上,在空中又一个标致的回身,稳稳接住了傲雪贪狼枪。
她也曾披着尾张国粗陋的盔甲,在雨夜中埋伏于桶狭间,冷雨拍打在她脸上,带着腥气的泥土沾了她一身,她与几百名织田家将骑着战马从高处向下突袭毫无筹办的今川义元的军队,见证了“尾张大傻瓜”织田信长向“第六天魔王”迈下的第一步。
任知节:“……”
任知节看向他,总感觉他笑得很有深意,木了木,然后说:“放心吧,我不会想跟你睡的。”
她也曾披着厚厚的防沙大氅,跟着丝绸之路上来往的商队踏过茫茫戈壁,氛围炽热,入眼是几近望不到边的连缀起伏的沙丘,她坐在骆驼的驼峰之间,掠过鼻梁上冒出的细汗,然后在攀至沙丘顶端时,形似新月的蓝汪汪的药泉就那样闯进她的视野中。
“归去吧。”他将那把古琴负于身后,渐渐地走向屋子,临进门前昂首看了任知节一眼,眼中带着一丝兴趣,“我也到了睡觉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