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不肯意连累原随云,道:“原兄弟,别看人家道姑打扮,可外号倒是赤练仙子,手上杀的人多数都是无辜之人。我和她说有仇也不尽然,如果她未曾被师祖逐出门墙,我还得喊她声师伯呢。原兄弟,你还是避一避吧。”
“如此说来,杨兄是要去寻觅小龙女了?杨兄若不介怀多一小我的话,我同杨兄一道上路吧。”原随云随便说道。
只这短短数招,却让杨过等人看目瞪口呆,他暗道:“本觉得本身的本领已然不错了,不想这位原兄弟年纪与我差未几,武功却这般好。哎,我如何有脸得意高傲呢?”
细心算来,从原随云脱手到李莫愁丧命,不过二十余招罢了。如此洁净利落,杨过还几人都有些不甘置信。陆程两女不好探听原随云的师承,杨过倒是一脸敬佩隧道:“原兄弟原少侠,幸亏我之前还怕扳连了你,真是短长!能略微流露下,你师父是哪位高人啊?”
“冯师兄既然至今念及师门大恩,如何还要让黄前辈每次想起你等就难过感喟,伤感不已么?既已晓得黄前辈内心的悔怨,不如和黄前辈联络,恰好宽解黄前辈,这才是真正的恭敬师门。再则,黄前辈学究天人,说不定对你这断腿有些体例可想的,也好过今后再赶上李莫愁如许嘲笑黄岛主不会教门徒的人。义守襄阳的黄蓉既是黄岛主的女儿,黄岛主担忧爱女,总会畴昔一探的。”
李莫愁这话但是屋中世人的也想说的,当然除了程英,她尤记得师父曾提及过,二十年前曾收过一个女弟子的,只是那位师姐不知甚么启事失落了二十余年。但是算上年纪,那位师姐的年纪该和师父的女儿黄师姐的年纪差未几的,这位原公子却年不及弱冠。莫非是他用心说与李莫愁听的?
李莫愁嘲笑看着原随云道:“小子,有胆量啊!你要替黄药师出头,报上名来,死了也好留个名儿。”
原随云将倚天剑入鞘,淡笑道:“之前不是说过,我是无争山庄的少庄主吗?故而并未拜师学艺,会的武功都是家中所藏。倒是杨兄弟既承诺了,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原随云点了点头,道:“我若替你杀了李莫愁,杨兄弟可否能应允我一事?”
原随云看得清楚,转动手中的茶碗,低头不知想到了甚么。程英倒是与冯铁匠提及了黄药师诸徒旧事,见他一腿残疾,便道“陈师兄和梅师姐当年做错了事儿,被徒弟惩罚理所当然。然其他几位师兄倒是无辜被扳连的,特别是六师兄,当时他年纪最小,出身不幸,入岛光阴也短……这些年师父言行中常常可惜。”
原随云神采淡然,手里拿着粗瓷碗喝着浑浊的茶水,也仿佛身在王谢贵宅普通,底子不将李莫愁的威胁放在眼里,淡然道:“我姓原,名随云,乃是无争山庄的少庄主,我的未婚老婆乃是黄前辈的弟子之一,师太简简朴单地几句话,将我的未婚老婆也骂上去了,我又岂无能事不睬?再说了,黄前辈为当世绝顶妙手之一,他不屑与师太脱手,师太就不知好歹地欺负他们小辈,不也是持强凌弱么?”
本红着一双眼的冯铁匠正要伸出火钳去揭那纸,却不想原随云轻飘飘一掌,那张纸便飞入了炉火当中,刹时成为灰烬了。世人连同冯铁匠在内的世人,都是一阵惊奇,这原姓少年到底是谁?
程英说完见冯铁匠泪如雨下,不由得也是感概万千,上前行了一礼拜见道:“冯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