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样的,对那些人——那些落空父母的孩子的感同身受是一样的。因为,我们也曾经经历过那样的日子。至于承担……不要藐视他们啊,即便年幼,他们也不是半点用处都没有。更何况,日月神教确切需求稳定的教众来源,他们中也不乏资质极佳的人。”
比起被夏清动手清算后已经模糊有了繁华趋势的河北,山西就要显得式微了一些。夏清在策马行在官道上之时,总能在沿途见到一些衣衫褴褛拖儿带女往河北而去的老百姓们。见到如许的场景,夏清心中既有一些高傲,为河北的窜改,也有一些酸涩——在这片大地上,自古以来不管是皇朝窜改、江湖风云,刻苦最多常常都是最底层的老百姓们。
东方不败冷眼盯了一会儿,和夏清一起走进了点着灯却仍旧有些暗淡的大堂。他一身红衣精美富丽,便是一日的赶路也未曾让他变得狼狈,而夏清身上穿的倒是简练的红色练功服,并不是常日里穿的红色宽袖长裙。两人容颜皆是俱佳,此时又穿得整齐利落,走进这脏兮兮的堆栈顿时便引来世人谛视。堆栈里,喝酒骂人的卤莽大汉俱都盯着两人瞧。
没有太阳,又起了雾,天气固然并不暗淡,只是总有些压抑与渗入骨子里的酷寒。夏清推开房门,脚步轻灵的走出房间,足下几近没有收回半点声音来。深深吸了口凌晨怡人的带着寒气的雾气,夏清闭了闭眼,心中悄悄叹了一声。这处堆栈昨晚另有二十余人在此,好不热烈,只是现在……只怕除了她和东方不败以及暗中跟从的日月神教的人,再没有旁人了。
那老板被东方不败的气势所慑,忙不迭应了下来就筹办起来。
缓缓展开眼睛,纤长的眼睫微微颤抖,东方不败五官精美面庞雌雄莫辩的面庞上有着意味深长的神采,他似笑非笑的瞥了夏清一眼:“哦?是甚么事情?”
坐下后,东方不败扫了一圈堆栈中的的气象,对柜台处较着有些年纪两鬓斑白的老板说道:“上些饭食来,不需多精美,但是必然要洁净!在给我温壶酒,整两个下酒菜。”
夏清沉默了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夏目贵志、杀生丸、白飞飞、小汤姆、杨过、玄霄、亚久津,乃至是东方不败,都是如许。
东方不败勾了勾唇,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更加浓厚起来,他上挑的凤眸里掠过一丝不明的流光,饶有兴趣的看着夏清,悄悄笑道:“你知不晓得这个号令如果下达下去,日月神教会有多大的承担?中原大地上,每年都不晓得有多少都落空父母亲人沦为孤儿,真要一个一个救,只怕日月神教这个庞然大物也要被拖垮!”
夏清抿了抿唇,四周张望了一下,可四周却全数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萧瑟的平原上只要及膝高的杂草随风飘零,偶尔能见到几颗歪歪扭扭的小树也是营养不良枯黄至极的模样。天气越来越暗,最后的光芒沉下地平线后,全部大地都被覆盖在薄薄的黑幕中。
但是东方不败却莫名的在这一刻明白了她心中的豪情。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一样有着那样的经历,一样从天之宠儿沦落为家破人亡的乞丐,一样背负这仇恨与痛苦冷静忍耐着等候着报仇的那一日。
赤地千地、火食断绝、易子而食,这些词汇听起来便骇民气神,却并不是以讹传讹的夸大之词,而是真实在实曾经在这片大地上产生过的惨痛事情。中原大地在笑傲江湖的天下,已经有近乎四千五百年的汗青,而在这四千五百年里,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因为战乱、干旱、大水、蝗灾、饥荒、瘟疫和地动死去,在很多年的时候里,老百姓的均匀寿命只在四十岁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