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逊把人都赶出去,亲身拈香三拜,跪于蒲团上,心中冷静祝祷:“薛老爷、薛家的列祖列宗,你们薛家有后了。我本领世外之人,不知为何到了这里代替了薛逊,薛家在我的时空本来是一个话本上的人物,现在我却明白这是真正的糊口。你们放心,代替薛逊不是我的本意,既然有此机遇,想必是我和薛家的缘分。今后我会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把他培养成薛家的担当人,我今后如有孩子,也不会摆荡他的职位。我会尽力把薛家发扬光大,不负这一场奇遇。如果人间真有灵魂未散、真有神仙菩萨,还请多多保佑,也请薛家列祖列宗保佑。”
薛逊还想说甚么,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薛王氏忍俊不由,暴露了笑模样来,劝道:“我在产房里一堆人围着,浩哥却被人怠慢了不成?”
“想着他红扑扑的小脸儿,受再大罪也值了。”薛王氏有气有力道,她现在躺着不动只感觉下/半/身没了知觉,悄悄一牵动肌肉,又感觉在受刑,只想把腰下锯掉。
薛逊长出一口气,没有他这只幺蛾子带来的歪风就好,现在情势胶着,他可不想换老婆。
“圣旨到,紫薇舍人以后薛逊接旨――”寺人拖着长调唱道。
薛逊还是对峙不接旨,现在是天子求着他,这个时候不摆架子甚么时候摆呢,怪不得有三顾茅庐呢,姿势摆得越高,报酬就越好。天子觉得他一个侯爵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可圣旨上一无明白官职,二没付与权益,他这么冒然接下,还真是入了天坑爬不出来。
如此层层相加,薛蟠的满月宴不昌多数不可了。薛家本来没预备这么多人的席面,比及接了圣旨抓紧弥补,还是跟不上趋炎附势之人的速率。来的人越来越多,院子里都坐不下了,上面人还担忧怠慢了客人,报到薛逊这里请他拿个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