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焦仲卿忙于公事,闲暇之余偶尔听她弹奏箜篌,或合唱一曲,可他毕竟是贫寒后辈,哪怕自幼勤奋向学,知书达理,毕竟比不得大师世族出来的贵公子学问赅博。她毕竟是大师闺女,偶然髦起说到一些市道已失传的孤本和文籍,焦仲卿总接不上话。
正惶恐未曾准期赴死,累焦仲卿独守何如桥,岂知满是她想岔了,这个男人嘴上说的好听,实在底子没有陪她同走鬼域路。呵,他非要等郎君走开,才有胆出来诘责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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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焦仲卿晓得后会为她与焦母抗议,她也曾打动于他的回护,但实际环境并无好转,焦母迁怒于她,对她更没好神采。焦仲卿说过后便当畴昔,到了时候又回衙门,留下她单独接受焦母更加刻薄的刁难。
焦仲卿是个小府吏,成日忙繁忙碌,在衙门的时候比在家多好几倍,伉俪俩聚少离多,她独守空房是家常便饭。而焦仲卿领回的银钱有限,为了补助家用减少,焦家没有婢女仆人,家务活全由她亲身办理,每天鸡鸣便要起来织布,到了早晨也难以成眠,三天能织出五匹布,还要被焦母嫌弃不敷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