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劳老太君操心了。”花满楼性子再暖和,也要被宝玉惹出三分肝火了,这么多年,不管是行走江湖也好,随父应酬也罢,这么放殚不羁的,也是从未见过,就是江湖中人,也比不过这位行事无所顾忌。
见黛玉出去,贾母那里还坐得住,也不要鸳鸯搀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下了坐位,一把将黛玉搂了过来,“心肝儿肉”的大哭了起来,没了安慰的人,贾母并着黛玉都是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连花满楼都健忘了。黛玉在她膝下这么多年,本就因着失母格外疼惜,现在连父亲也没了,虽说她父亲生前给她许配了人家,可听琏儿说也是不好的,贾母私底下不知为这个外孙女流了多少眼泪,好不轻易返来了,她才稍稍放心了些……
呃?这个玉儿是哪个玉儿?沈筠一番连消带打的,贾母连脾气都发不出来,她总不能说林如海不该教女儿吧“这位就是沈先生?今后玉儿凡事都要光驾先生了。”
“哼,这又是你诬捏的吧?”因着之前宝玉的事,黛玉和花满楼差点生了曲解,又有林如海和沈筠教诲,黛玉现在见了宝玉,只感觉他实在是天真过甚,半分情面油滑都不懂了“七哥哥是我未婚夫婿,你倒好,拿袭人来比,合着我们都是该死被你讽刺的。”
花满楼谢过贾母,又叮咛了黛玉几句,因着贾母在,他不过是说些定时吃药,照顾好本身如此,还叮嘱她如果有甚么,就和年老迈嫂说之类的,总之是不放心黛玉一小我留在这里。沈筠听着好笑,免不了打趣了他们几句,花满楼才分开……
“你也姓花?”宝玉猎奇的盯着花满楼“袭人原也是姓花的,可见是有缘了。”
“听闻你来了都城,还未回过家门,我也就不留着你了。”贾母也惊骇宝玉又闹起来,赶紧找了个来由打发走了花满楼,免得又惹怒了人家,到时候难做的还是黛玉“玉儿住在这里,你也放宽解,反正有我老婆子呢。”
“老祖宗,之前不是说,把潇湘馆给mm吗?”宝玉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脾气下去了,就像没事人一样,猴急的打断了贾母的话“潇湘馆与我住的怡红院只要一桥之隔,我们平时来往也便利,更何况那边面的几竿竹子也是极配mm的风致的。”
“这天下姓花的又不是光她袭人一家,照你这么说,这天下只如果同一个姓氏的,便都是有缘不成?”黛玉不肯宝玉拿袭人和花满楼对比,开口就刺了归去。
“也好。”花满楼摇了摇折扇“待我见过老太君,就回家里去。”京里的气候闷热,花满楼怕黛玉中了暑气,又引得身材不适“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荣国公府才是。”
“沈筠也不过是得了林大人的青睐,才做了林家的西席,那里当的得老太君的嘱托。”不硬不软的给了贾母一个钉子,沈筠还是端方的站着,仿佛方才的话并不是出于本身口中。
“鄙人恰是花满楼。”花满楼收了折扇对贾母见礼,与黛玉一起拜见贾母“见过贾老太君。”
一起上在花满楼的授意之下,行船很慢,几近是有船埠就停靠半日,本来一个月的路程被生生拖到了三个月,待行船至京都,已经是郁郁葱葱的夏季,气候里带着丝丝炎热,若不是今上俭仆,往年的这个时节,很多权朱紫家乃至已经开端用冰了。晏晏比来有些恹恹的,整日里趴在地板上无精打采的模样让黛玉一阵阵的心疼,偶然连半夜都要醒来检察晏晏的环境,无法之下花满楼只能抱了晏晏到本身房里照顾。这类喧闹的宁静终究以京口的船埠作为了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