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不必惶恐,林海还撑得住。”林如海感觉一阵目炫“我已派人打扫了一处院落,沈先生可自去歇息,待明日我再带小女来见过先生。”
“令令媛的外祖家?”沈筠思考了半晌,才问道“但是京中的荣国公府?”
“我来看看玉儿。”林如海摸着黛玉的发顶,刚才黛玉的茫然无措他都看在了眼里,这三年在荣国府,只怕是甚么有效的都未曾学到。他挥手让下人们退下,才拉着黛玉坐到了榻上“玉儿先前奉告父亲,在外祖家和几个姐妹玩的极好,如何就没听到玉儿提起过你外祖母家的西席先生如何?莫非荣国府竟然未曾礼聘先生教诲女人们吗?”
“罢了,我晓得了……你起来吧”林如海叹了口气,林忠的为人与他的名字非常类似,虔诚、忠诚,就是不敷夺目,林家现在的状况,他竟是一点都看不清楚,若本身不在了,以他的才气,只怕林家被卖洁净了他都不晓得。
遵还是例,衙门要到二旬日才办公,也就是说,大抵仲春底或三月初钦差就会到达扬州,林如海早早的就带了林黛玉回了扬州,该清算的已经清算的差未几了,只是也要在钦差们来之前再看一遍。只是年前林如海托人寻了女先生,听林忠说有了端倪,他恐怕再有变故,也就顾不得林家人的再三挽留,往扬州去了。
“见过林大人。”沈筠一身妃色襦裙,眉眼苗条,端的是大气持重,虽是施礼,但并不见一丝奉承、一点宽裕,单是这一身气度,将来有她教诲玉儿,本身也能放心很多。林如海对沈先生非常对劲,只是毕竟是长时候的请人,有些话,总要说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