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薇不太明白他的话究竟是何企图,愣愣的站了一会儿,才被远远拿着毛毡子的锦儿裹了迎了归去。

“你如何来了?”苏念薇有些惊奇的看着宋长书乌青的脸,可他并不回话,上前抓过她的手腕就往门外拖去。

到晚餐时分,月荷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公主,驸马他……”

“你们都先走吧!”宋长书看了一眼苏念薇,道:“我有话对公主说。”

苏念薇看清来人的表面,迷惑道:“月荷?彻夜不是锦儿守夜么?”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公主!”月荷还想抵当,一转头瞥见宋长书站在门口,面色尴尬至极。

“当日她出售你的行迹,我已饶她一次,安知她仍旧不思改过。”烛火照在他的脸上一片刚毅之色,“是我放纵她至此。”

是夜。苏念薇展转反侧却始终睡不着,外间的人听得动静,进得里间谨慎翼翼的问道:“公主,您如何了?”

曹玉坚亦是满脸的肝火,“玉容此前被扔在冰天雪地里,本已落下病根,这孩子好不轻易才保住,何况,恕我直言,她做这事究竟为何?在坐的都清楚,想要赵麟死的到底是何人?驸马你为讨公主欢心能够杀死本身的切身骨肉,却不管玉容是不是替罪羔羊,此行此举,当真是大丈夫所为?!”说罢拂袖而去。

“驸马他强行给二夫人灌了打胎药,孩子……孩子没了,”月荷还在说,苏念薇刚夹住的丸子“啪”的一声又掉回了盘子里,溅起红色的汤汁落在手背上如同鲜血。

“公主,”宋长书背对她立于树下,半晌才转过身用力搓了搓脸,道:“我自知对不起你。”

苏念薇愣了一下,接过锦儿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手,“为甚么?”

“不必叫他们下去了。”苏念薇摘了大氅,坐在宋长书另一侧,道:“你既这般做了,不说个启事,他们又怎会甘心?”

“她说的也没错啊。”苏念薇放动手中的小暖炉,道:“本日皇上赐了很多好东西,挑些给二夫人送去罢。”

苏念薇想起宋长书白天说的会给她一个交代,猜想大抵与她有关,一时又未想明白是何故,干脆起家道:“畴昔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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