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满心都是迷惑,闹不明白蜜斯跟侯府哪儿来的深仇大恨。但她夙来诚恳,只把绣墩擦得洁净透亮,这便乖乖坐在脚踏上帮主子纳鞋底,旁的话一句不敢多问。
转念思及父亲朴重人清查这事,赵纯熙本欲立即回转善后,又恐露了行迹,一时候如坐针毡。所幸她的两个大丫头很机警,寻个借口仓促走了。
屋里烧着地龙,热气很快就把堆积在砖缝里的水蒸干了。主仆二人一个看书,一个做针线活儿,不知不觉便过了一个多时候。俄然,院别传来混乱的脚步声,随即就听赵纯熙的大丫环荷香喊道,“夫人不好了,侯爷要对少爷动家法,您快去劝劝吧!这事儿也是因您而起,还需您去帮手开解!”
明兰忙端来沸水,边浇边说,“蜜斯,你就不怕赵纯熙跑去奉告侯爷?你现在毕竟是赵家夫人,不好说想入宫的话吧?”
关素衣摸了摸赵纯熙的头,柔声安抚,“你别揽这些事,尽管好生养病。”
“母亲不见怪就好。”赵纯熙忍了又忍才状似感激隧道,“当日我一见到你就感受非常靠近,好似上辈子与你了解普通,这才求到爹爹跟前,说是要你做我母亲。爹爹也很中意你,为了给你一个风风景光的婚礼,特地去处皇上求赐婚圣旨……”
“以是我随便恐吓恐吓他,他就惊骇了。你且等着,今后谁再敢背后嚼我舌根,不消我摒挡,他便会狠狠掐灭。我来赵家不是跟这个斗,跟阿谁争的,我是来好好过日子的,有人上赶着给我当枪使,我为何不消?”当然,她的小日子里只包含明兰与诸位亲人,可不包含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