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祖君成全啊。”
这么多年的相处,吴宁看得透丑舅,他这个丑舅更看得透他。
亏这个小子想得出来。
“上山拜天君的香客啊!”
吴宁肯没这么想,只要这些长辈同意了这个事儿,那有没有客源,能不能赢利,那就全看他的本领了。
嘎?
“这破房的大梁、二梁,许是早就让雨水泡朽了,家里恰好另有两根大木,转头让你五伯叫人帮着换上。”
得,四伯、五伯差点没笑出声,“你还能拦着路,不让人下山不成?”
“那父亲还......”
“那我若说出心中所想,舅爹可否承诺我开客店的心机?”
送走了祖君,另有四伯、五伯,把桌子清算伏贴,见丑舅还在矮几旁坐着没动,“天气不早,舅爹早些安寝吧!”
五年前?五年前丘神绩、周兴想要李显的命却没要成,这就是所谓的“未行之事”。
五伯也道:“咱这个坳子不靠官道,九郎这客店怕是没甚么买卖的,不如买上三分地来得实在。”
“那都是达官权贵、家道殷实之辈。”
丑舅一笑,“若能增些进项,自无不成。”
“......”
吴宁嘿嘿嘲笑,“修一修,装潢一番不就行了嘛。”
“汝之言不无事理,但是别忘了,武承嗣、武三思两兄弟也非善类。这些年,死在二人手中的李姓皇族可不在少数啊!”
大伙儿无语了,“汝找谁来住?”
“......”
......
这回由不得吴宁不信了,老祖君这是转性了?
打那开端,他就晓得这小子对朝堂之事、民气明暗,很有天赋。
“......”
老祖君站了起来,叮咛吴长路道:“转头让你家那小子也过来搭把手,我明日在坳子里再抓几个闲娃子,由着九郎折腾吧。”
“方才为何不言?”
吴宁深吸一口气,“刚才说到武氏与承平公主南下之时,小子不是不想搭话,而是底子没有搭话了需求,更没有五年前的担忧。”
“圣后若想除以后快,大可派周兴、来俊臣之流南下,既可做得洁净,过后又能不惹人遐想。”
嘲笑一声,“你要在家里开客店,吾但是还没点头呢。”
靠!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
心中甚是无语:两个逃户操着天子的心,闲的蛋疼!
脱口而出:“那不是另有承平公主同下房州吗?”
苦着脸,“舅爹到底要说何事?”
鄙人山坳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处所开个客店?
客店?
“九郎啊,要不......还是四伯帮你问问,用这一贯钱添置一小块地步吧?”
“别忘了,五年前那一遭,你也是知情的。以你的心智,就想不到这三人是来行当年未行之事?”
看着那两间破房,“既然要弄,那就弄完整些。”
按说,最难说动的就是祖君,如何还是他最早同意的呢?
“少跟老夫使嘴皮子!”祖君但是没因为顺着吴宁一回,就给他好神采。
“退一万步,纵使李显之死引来更大的费事,也可把周、来之辈推出去,抛清干系。”
丑舅点头,“不是那件。”
“不急,汝先坐下。”
“行了,就这么定了吧!”
“咱这坳子哪是开客店的处所嘛。”
“手上有闲钱,恰好把那两间破房清算一二,不然真定了婚事,你让他把新娘子放哪儿?”
“人家都是白日里上山请卦,供奉香火,不等昏时就回城去了,谁会在我们这穷山僻壤的处所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