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王重荣笑道:“这些是我请来的天兵天将,尚让那贼见了就缩回老巢去了!”
王建道:“我们从速去救韩建、张造。”
尚让带领余部倾巢出动,浩浩大荡向武功进发,诸葛爽也接到将令,率军北上与尚让汇合。只要许源奴沿泾河南岸一起向西追杀鹿晏弘,直追到亭口以西的五十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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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晏弘目光扫视众将,厉声道:“务必谨慎行军,渡河后如有出声透露我军动静者,定斩不饶!”
晋晖道:“尚让坐守咸阳,恐怕不轻易攻取。”
“哼!全军开赴,随我去攻打武功城!”
骁骑军士一字排开,一个个钢刀在手。
一起疾行,鹿晏弘道:“父亲,武功城小兵寡,恐怕已经失守,我们没有容身之地,还得从速运营来路。”杨复光瞥他一眼,责道:“运营来路?你莫非就不担忧你两个兄弟的安危了么。”鹿晏弘见此,不敢再多说话。??
“快拿来。”
“丢弃辎重,渡河!”
“是大哥!”庞从率先看出来将身份:竟是王重荣。
“不好!”
鹿晏弘大喜过望:
许源奴在裨将的保护下且战且退,向北面缓缓后撤,来到泾河岸边,举目四望,东西两面是唐军截杀,南北两边有大河禁止,乱军各处哀嚎,收拢不住,很多人不听批示,淌河向北逃命。
鹿晏弘受命在泾河以南的富仁镇屯扎,这日凌晨,有信使来:“二将军,郡王手书到。”
“都给我返来!临阵脱逃者斩!跟我冲杀畴昔!冲!”
五子兴高采烈,一并迎了上去。
看罢手札,鹿晏弘传命将校:“你们随我自并州到这儿,何尝与巢贼一战,养精蓄锐时候久了,想必个个都盼着杀敌建功。今早接到弘农郡王将令,命我反击破敌,你们马上各回营房,点齐人马。今晚人吃双餐,马食夜草,二更时分从敌营西面十里处渡河,直捣贼虎帐寨!”
鹿晏弘见齐兵来势汹汹,号令唐军敏捷南面度过泾河。未几时,诸葛爽、许源奴追到北岸时,见鹿晏弘已率军沿南岸向西退去。
“这贼真是可爱!”李师泰恨恨地骂了一句。
许源奴忙批示雄师分头迎战,这里阵势局促又多是水泊河沟,五万雄师多是步兵,一则排不开方阵,二则跑不过战马,鹿晏弘一马抢先冲杀出去,骁骑劲旅冲锋的势头未减,好似黄河决口、大厦倾塌,顿时把许源奴的人马扯开了一道口儿。
“等等,仿佛不对?!”
诸葛爽向来传闻杨复光长于用兵,心中有疑虑不敢冒进,但作为降将,又担忧给人留下首鼠两端、临阵怯战的话柄。以是当即承诺:“好,就听许将军安排。”佯装答允,等许源奴率五万雄师渡河西去,他却只派出五千人沿北岸行军,本身一面收拢岸边辎重,一面派人将鹿晏弘偷袭营房、许源奴渡河西进的事飞报尚让。
杨复光点头:“好,当即渡河抢攻史德、兴平!”
正待发令,只见许源奴后军阵脚大乱,本来是杨复光亲身率领救兵从东面杀来,截住许源奴归路。
“全军追击!”
王建道:“父亲,咸阳不易取,不如先攻打史德、兴平两座城,截断尚让的两臂。”
胡兵步队里闪出一将,周身银盔银甲,骑白马、攒画戟,呼喝着朝这边驰来。
齐兵步队在鹿晏弘、王建、晋晖、庞从、李师泰带领的忠武军冲杀之下,分离成三三五五各自抵当,不成阵型又无弓手、盾阵庇护,被唐军马队肆意冲杀,虽是以五万人对战不敷两万的唐军,但还是故意有力、捉襟见肘,情势急转直下,兵士死伤者浩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