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令!”
鹿晏弘见齐兵来势汹汹,号令唐军敏捷南面度过泾河。未几时,诸葛爽、许源奴追到北岸时,见鹿晏弘已率军沿南岸向西退去。
鹿晏弘大喜过望:
“等等,仿佛不对?!”
“那就让这群乌合之众,瞧一瞧我们忠武军的本质,拔刀!”
许源奴在裨将的保护下且战且退,向北面缓缓后撤,来到泾河岸边,举目四望,东西两面是唐军截杀,南北两边有大河禁止,乱军各处哀嚎,收拢不住,很多人不听批示,淌河向北逃命。
唐军烧毁了齐虎帐帐,抢获了些辎重粮草,鹿晏弘不敢恋战,号令弓箭手压阵,缓缓后撤。东面赶来的诸葛爽、许源奴正撞上逃窜的齐军败兵,得知了北岸营帐被烧的事,催动雄师奔驰而来,追逐鹿晏弘。
鹿晏弘目光扫视众将,厉声道:“务必谨慎行军,渡河后如有出声透露我军动静者,定斩不饶!”
许源奴忙批示雄师分头迎战,这里阵势局促又多是水泊河沟,五万雄师多是步兵,一则排不开方阵,二则跑不过战马,鹿晏弘一马抢先冲杀出去,骁骑劲旅冲锋的势头未减,好似黄河决口、大厦倾塌,顿时把许源奴的人马扯开了一道口儿。
“都给我返来!临阵脱逃者斩!跟我冲杀畴昔!冲!”
“丢弃辎重,渡河!”
尚让带领余部倾巢出动,浩浩大荡向武功进发,诸葛爽也接到将令,率军北上与尚让汇合。只要许源奴沿泾河南岸一起向西追杀鹿晏弘,直追到亭口以西的五十里处。
齐兵步队在鹿晏弘、王建、晋晖、庞从、李师泰带领的忠武军冲杀之下,分离成三三五五各自抵当,不成阵型又无弓手、盾阵庇护,被唐军马队肆意冲杀,虽是以五万人对战不敷两万的唐军,但还是故意有力、捉襟见肘,情势急转直下,兵士死伤者浩繁。
“大哥,如何是你呀!那些兵马是甚么人?”
胡兵步队里闪出一将,周身银盔银甲,骑白马、攒画戟,呼喝着朝这边驰来。
两河之间多是潺溪水坑,土坡沟壑星罗棋布。鹿晏弘率军来到这里时,许源奴也已经垂垂赶上,鹿晏弘见不免一战,手持令旗叫兵士们止住阵脚,横刀立马道:“看来仇敌是不肯等闲放我走了,忠武军的男儿们,你们怕不怕!”
到了早晨,三千兵马饱餐战饭,出了城沿南岸悄悄疾行,直到和齐营相距不敷十里处,在一处河道陡峭的处所偷偷度过泾河,来到北岸。
败兵狼狈向东逃遁,李师泰镇静道:“父亲!我们一鼓作气,端了他们的老巢!”
“慢!”鹿晏弘伸出马鞭,指着报信兵说道:“你好大的狗胆,竟来欺诈郡王!”语气峻厉,目光凶暴。
“将军快看!”
鹿晏弘、王建、晋晖、庞从、李师泰闻令,舞刀拍马向许源奴直扑过来,许源奴身边张廖程徐四名牙将早看在眼里,仓猝拱卫在主将身前,一个挥刀、一个挺槊,一个驾弓、一个抡锤。杨复光五子纵马撞至跟前,短兵相接,一片刀光剑影,金甲交叉,几度血染江山。走马不过三个回合,张廖程徐四将尽数中招死亡,庞从眼疾手快,早冲到许源奴身前,许源奴仓促之间手上工夫输了一招,被庞从抬手一槊几乎刺穿胸膛,惊惧间翻身落马,等他再站起家时,鹿晏弘的长刀早就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哼!全军开赴,随我去攻打武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