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沉香木精,乾隆四十三年十月初七聚气于云岭晴岚,初为冯业平豢养之灵兽,木善布局,诱妖入阱,助业平捕之,一时收妖无数,风头无两。乾隆五十九年,木窃妖囊,吸妖灵,食妖髓,异变成妖,灵力大增,青面獠牙,脸孔狰狞,流窜人间,毒害百姓。嘉庆五年四月初八,遇狐妖南柯,二妖相斗,元气大伤,业平收之,封魄于沉香白木,永镇云岭晴岚。”
舒伯周也没辩白,走过桌前坐下,自拿了茶壶就着壶嘴喝了一口茶,道:“这是上个月薛府送来的六堡茶吧,果然是好茶!”顿了顿,他摇了摇茶壶冲着阿俊说:“阿俊,这壶里没水了,你去厨房烧一壶去。”
阿圆又支支吾吾了几声,无法嘴被堵住了说不出话,论力量也比不过阿俊,只能被他强行拖着,关门的时候模糊听到伯周道长说:“白木,此次的事情,你决定吧,我任你摆布,如何?”
舒伯周道:“这个是天然,玄色的事情结束了,我就教他些逃命的小神通。”
舒伯周回身关上门,拉了电闸,四壁上挂着的灯透过罩子收回晕黄的光来。白木就坐在灯下,低着头,灯光照在她的侧脸上,鬓角的碎发疏疏地垂着,长长的睫毛也更加清楚。舒伯周再回身,看到的就是如许一幅灯下美人的剪影,他想起《云岭志怪》中的记录:
他二人也不坐下,就在门边站着,白木松了拉他的手,道:“此次的事情说甚么我也得管,桂林阿谁白木,一年前现的身,一年前,一年前”白木有些急,不自发的将话反复了两遍,却不料舒伯周接住了她的话道:“一年前,恰是我破了封印,放了你的时候。”
舒伯周道:“晓得了一半。”
公然,几声敲击后,白木放下了手,坐直了身材,看着舒伯周笑了笑说:“如此说来,这个玄色法师才是我的拯救仇人吧,不如听任他去做,结了我的魄,也省的我和你如许辛苦的到处去找。不过是四条性命,换你收一个妖,再清理流派,不是个很好的买卖吗?”
舒伯周听了这话愣了一会儿,他本就是想救人,不能够看着这最后一个献祭者活生生的死在他面前,何况还是同门师弟所为,实在是大逆不道。只是他没有想到,白木竟然和他想的一样,虽是打趣要结魄,却仍旧不忍旁人因她而死吧。想到这里,他醒了醒神,道:“不错,我们要找的便是城东未出嫁的十六岁女子,生于光绪二十六年四月初八日的。这个任务”他说着看向阿俊道,“你如果做的好了,转头我把库里的《灵兽经》拿出来给你,如何?”
白木轻笑一声,不屑道:“你们道门如许的神通多了,也总有那么几个心术不正的羽士,甚么王谢朴重,比妖都不如。”
舒伯周也站了起来,道:“不是我不放你,只是师命难违,我天然晓得你的心性,可如果彻夜出了甚么事,非论本相如何任务都是要你担的,到时候别说出门了,怕是又要将你收进我的葫芦里了。还是说,你更喜幸亏葫芦里呆着?”
白木将阿圆阿俊探得的动静细细的说与舒伯周听了,直讲的口干舌燥,舒伯周起家欲朝后院走去,白木知他是筹办叫阿俊来添水,仓猝起家拉住他的衣袖,道:“你等会儿,我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