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被梗住。
东风起,天涯近。
她伸手接过伞,伞是端华的红,浅浅镀描上咒文暗花,六十四骨,伞柄颀长,是极新的一把伞。红色在头顶仿佛牡丹花盛放,她的心仿佛也要怒放开来。
她忍住澎湃上来的心境,轻声说:“你把它送给我吗?”
她被这设法吓了一跳,真是胡涂,寂宗主怎会做这般的事情,大略是方才路过集市当真路过瞥见,时顺手买的罢。
最是人间留不住,红颜辞镜花辞树。
寂流辉面无神采见她嫣红水润的双唇迎来,她身上的醉人酒香扑鼻,一手捂住她要亲上的嘴。
这味道伴随她近三个月,苦不堪言。
寂流辉悄悄松开手,低头在她耳边说:“换个。”
她侧过甚,寂流辉不知从哪取出一把伞,悄悄撑开,斜斜打在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