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徐嘉嫔夙来聪明淡然，不争不抢，倒也不会让陛下与太后生厌，更在后宫世人中博得了一份恭敬。
他环顾一顾，抿唇，方持续道：“如有人再敢谗谄忠良，上行下效，不管是谁，我都毫不会再答应一个字！”
顾长卿说的便是安国公府贪墨案。
那张脸上的神情淡如冰雪，烛火中却透着一丝荏弱娇美，她垂眼说：“那臣妾该当感谢陛下了。不过臣妾仍感觉，今后这类事还是少些为好。”
她的身材因着残存着毒素，本就非常衰弱，现在跪在身边，更显得楚楚不幸。
顾长卿挪开视野，俄然安然轻笑起来。他是甚么身份，权臣，乱臣，世人说他目没法纪，以下犯上。
说到底，甚么忠良，不过是丞相一个冠冕堂皇的来由。后宫本就是尔虞我诈，莫非这世上就只要她姜氏位高一等吗？！
这个案子已经差未几水落石出，而他要专门当着满朝文武、后宫妃嫔的面说出来。按照侍卫回禀，这个案子的背后主使便是长广侯府，另有宫中的颂贵妃。
“陛下……”殷氏怔怔望着面前的人，几近流出眼泪来。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颂贵妃神采都变了。
昭帝看了姜念念半晌，仍旧是与昔日普通无二的仙颜，却总感觉她变了很多。他不免有些惭愧，另有一丝难以言明的心境。
顾长卿仍旧望着他的眼睛，蓦地弯唇道：“莫非臣所说的都是真的，以是陛下才会如此恼羞成怒？还是说，时候久了，陛下俄然发明，对一个替代之人，也是有豪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