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雎伏膝大笑,将近癫狂:“这平阳江山总算是本王的了!哈哈哈……”
“噗!”
西门雎哑忍多年,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现在,皇城已经围得水泄不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仍记得元武帝那夜的话:“只要你死了,他才气成为绝情寡欲的千古一帝!”
自宫门至清政殿外,宫中禁卫皆为西门雎所更调,只剩些宫娥、内侍,手起刀落,轻而易举。
佘冉躬身抱拳,神采焦灼,略含慌乱。
而元武帝这边亦受安盛勾引,以西门雎起兵逼宫为由,当即公布密旨,立七皇子西门翎为储君!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却没有独木桥,琯儿亲手推你上皇位,永久孤傲!”
云琯了然一笑,锦囊中的兵符他还是用了,不枉她与元武帝费经心机推他上位!
安盛闻之面露惶恐,脊骨生寒,拔腿跑向殿内密道。
琯儿变了,畴前的她从不杀生,然本日,却敢屠城!
佘冉撸袖挥刀,不料云琯俄然现身刀前,佘冉一惊,被迫罢手。
她还是灿灿地笑着,一如初见模样,如同绽放的罂粟普透明丽。
一禁卫军飞步冲出清政殿,惊声禀报。
西门雎不觉得然,一步步逼上龙榻,嘴角挂着残戾嗜血的笑意。
云琯拖着血剑,对直走向西门翎,被禁军持戈拦下,云琯一挥剑,斩断数只长戈。
殷红血丝从云琯嘴角溢出,流入脖颈。
鲜血从剑尖滴落,淹没在精彩富丽的红毯中。
现在的情势,佘冉再清楚不过,只是冷静含泪退下。
“噗哧——”
西门翎双目充血,这爱恨胶葛,令他痛如锥心。
殿外,集结了数百禁卫军,严装待发,百米城郭之上架满了弓弩。
“如你这般奸佞,百姓之祸害,更脏了阿翎的手!”
见他不言,云琯心中凄然,深吸一口气淡然道:“不错!是我杀了老天子,因为他该死!”
“公主!不用心软!”
“本公主做甚么何必佘将军唆使!临时留别性命,本公主另有安排!”
……
云琯嘶声力竭,万般情感收之不住,这是源自肺腑的刺痛。
西门翎面上风云莫测,游移地看向云琯同她手中染血的剑。
悄悄,云琯已是妆泪阑干,胭脂晕染,她不敢回眸,奋力摆脱逃脱。
身后之人猛地睁眼,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云琯的手,颤声中似有祈求:“琯儿若愿放下仇恨,本王可觉得你谋取天下,改名替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