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嗤了一声,“你懂甚么,我是想看着哪个本子好,转头让家里梨园子排挤来,演给大伙儿看,整日演些旧本子,早就听得腻歪了,莫非你听着很对劲不成?”
容与愣了下,没明白这话甚么意义,便又听他一笑,“和主子同饮用食,有这份面子,才显得出你入爷的眼,真正得爷的心呐。”
容与一时玩心大起,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半天。
台上的戏已开唱,不过是些玉簪记,孤本元剧。传喜见容与意兴阑珊,干脆提出带他去逛逛园子。
提起这物件儿,容与宿世但是玩过,就不知这里的和宿世的可有别离,因而用心问起,“甚么是兔儿爷?”
容与不觉得意,晓得这是皇家端方,讲究的是喜怒不形于色,面上鲜少透露情感,一则是为尊敬,二则是为不让旁人等闲瞧出心机。
容与觉出不对,“皇上这是要出门?”
宿世幼年时,容与在家也养过蝈蝈,这会儿再听这动静,倒是刹时勾起了他的童心。
容与低头暗笑,解释道,“小的昨儿出门原没筹算费钱,带的银子不敷,您如果喜好,小的这就给您买归去。”
等热气腾腾的锅子端上来,看那羊肉切得是薄厚适中,卖相极诱人。因摆布无人,沈徽随便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下,陪爷一块用。”
孙府修园子时,请了号称否道人的当世造园妙手,传喜为此非常对劲,指着一处北太湖石堆砌的假山,笑着请容与批评。
沈徽听着一笑,睨着容与问,“如何不一起买返来?光你瞧见了,现现在让爷看着眼馋?”
说着挥手,打发他快去换衣,容与没体例,只得听他的又重新翻找出那身短打,一面让林升从速预备车,顺道奉告西厂那帮暗藏在京里的番子,在暗处留意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