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芳殿里满盈着淡淡血腥气,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合有人惊诧。
容与持续问,“那么我常常召你入房中相会,却又是在甚么时候?”
容与吸了口气,点头道,“回皇上,不是。臣从未见过此物。”
情知这番话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真正威胁她的人听,容与下认识转头看向那人,却见她还是不动声色抿着茶,满目沉郁。
秦若臻面色沉郁,俄然扬手,将方才那盒子掷到谭氏面前,“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和林容与行秽乱之事所用脏物?”
沈徽沉默点头,轻瞥了容与一眼,随即令内宫监的人,去他房中搜索。
“谭氏,有人揭露你与内廷掌印私订交好,于宫中行秽乱之事。本宫问你,果有此事?”
皇后话音落,正在为慧妃奉茶压惊的侍女云萝手一抖,那茶汤立时四溅,惹得本就心慌意乱的慧妃叱道,“如何如许毛手毛脚的!”
容与在她冲向柱子的一瞬解缆,可惜间隔尚远,她又绝决而狠恶,等他奔到她身畔,她已额骨碎裂,满面淌血,身子如同无依弱柳,飘摇着倾颓到他怀里。
谭氏怔了一下,有些茫然地,讷讷点了点头。
容与淡淡一笑,回身道,“谭氏的话已然暴露马脚。臣一贯就寝少,素喜于半夜时读书以催眠。自接办西厂以来,更因公事繁多,愈发珍惜晚间的这点时候,鲜少等闲华侈。半夜时分,臣向来风俗在房中措置公事,此时房内毫不会熄灯,反倒该是甚为敞亮,任何一小我从窗外看去,都可看到臣在窗下读书的剪影。”
说着使眼色给两旁人,有内侍上前拉起云萝,正要把她拖去后殿,秦若臻俄然喝止道,“等等,这奴婢才刚说的,仿佛大有深意,把她带过来,本宫要细心问个清楚。”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秦若臻几欲站起,凝了眉连声问,“你说甚么?这话当真?”
不到一炷香,内官监的人便回到撷芳殿,秉笔严守忠奏报,“臣等在掌印房中发明了一些物事,不敢肯定是否掌印之物,只好带来给皇上过目,也请掌印辨认一下此物是否确系他统统。”一边说,一边觑着容与的面色,冲他做了个皱眉的行动。
对他漫不经心的态度明显很不满,秦若臻问,“莫非皇上感觉,是有人用心谗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