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我们一一先容一遍,并不提我是阴阳家属的人,也坦白了李昱怀清闲宗的身份。
对于湘国来讲,这是多么惊天骇地之事,在驱逐高朋的官船之上,竟埋伏有火药!岂不是在眼皮子底下拔毛?
此时我对奶奶所说的预言,已更觉是一个悠远的梦。哪有那样的贤人,以一己之力造天下战役?
顾因说我体内有阴阳之气,我尝试过企图念让那阴阳之气活动起来,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这阴阳之气触发阴阳石。
我闲着无聊,拈了六根发丝,为此趟路程起结卦。
韩今是与顾因从舱中扑出,皆是面如土色。
大船那头已放下软梯并木艇。
那韩今是脸露忧色,往前两步扶住顾因胳膊,打量一番,冲动道:“顾兄竟是这般青年漂亮,难怪叔叔日念夜盼,如果蜀湘两国早日联婚,共抵梁军贼子,只怕蜀国也不会……”
莫非晓得我是阴阳家?为夺阴阳石而来?
那船还在烈烈燃烧,有几个荣幸跳入水中的,朝我们商船游来。
结卦是阴阳术中最难的卦象,以发丝打结为象,需结遍八八六十四爻,分红前中后三卦,再以此释象。
其父李元海也但愿能有个武林倚靠,便千方百计,让他拜入清闲宗门下,搭上了这个当今武林第一大宗。
一回身,刚才还好好的大船刹时覆盖在黑烟当中,船上人影闪动,尖叫声哭喊声四起,烟幕下火影憧憧!
那卦象,险中之险,就从这驱逐的礼炮开端了。
李昱怀客气了几句舟小地窄,接待不周,再走到前头,往船舱中哈腰一揖,道:“韩兄请。”
顾因往前一步抱拳道:“鄙人顾因,多谢韩兄。”
权、武、利,这三者,向来不分炊,以权投机、以武做保,这天下,毕竟是强者的天下。
相隔二十里水域,便是湘军边防,比起梁军的重重关卡,封江之长木阵,湘军的边防显得粗陋而薄弱,不管是兵力上还是工事上,都相去甚远。
“火药!并且不是少量的火药!”李昱怀沉着脸叹道!
另有那阴阳石,安闲地下河收回过异光以后,它又和常日一样,再无其他非常。
那人身量苗条,差未几与顾因普通高,年纪也相仿,圆脸长眼,下巴略凹,鼻头厚大,看起来稍显木讷,身着枣红锦袍,头带同色布冕,满面堆笑,对我们抱拳道:“鄙人湘王之侄韩今是,特奉王命前来驱逐各位,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是梁军吗?还是,暗藏在暗中的其他仇敌?
可惜却不得其法,不管我如何意念,体内都再无动静,除了伤口传来一阵阵的痛苦。
一起向东。
据他所说,本身对掌管商号并无兴趣,李家停业都是其二弟李昱准打理。
顾因面色安静道:“湘王殿下能记得小侄,鄙人已是戴德不尽。前事已尽,现在顾某只想与湘国高低一心,共抗梁军。”
木料燃烧的“噼啪”声传来,我还愣愣地看着火海发楞,若不是因我之伤,我们此时应当刚到那官船之上,如此恰到好处的爆炸,玄之又玄。
谁会消逝?我捏着发丝不敢动,我?还是顾因?还是湘国?
韩今是一扬手,止了他的话,道:“顾兄万勿有如此设法,现在你与韩家,已是一体,冲谁来又有何辨别?还怪我们防备不严,竟连这等眼皮子底下的诡计都未查出!”
李昱怀看着韩今是道:“想来逃生的人中有韩兄想找的人。”
不久的将来,这水面的安静将会被烽火突破,届时,箭乱清波,血染长江,鹿,又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