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并且不是少量的火药!”李昱怀沉着脸叹道!
相隔二十里水域,便是湘军边防,比起梁军的重重关卡,封江之长木阵,湘军的边防显得粗陋而薄弱,不管是兵力上还是工事上,都相去甚远。
那船还在烈烈燃烧,有几个荣幸跳入水中的,朝我们商船游来。
我闲着无聊,拈了六根发丝,为此趟路程起结卦。
卧床养伤一周,伤口已垂垂愈合,每次换药时,看着那红森森的寸余狭长血口,还是不免心惊,天宗的人伤我,究竟为何事?
顾因自我醒来以后,垂垂又规复常日的模样,只每天与三行结伴来看望几次。
可惜却不得其法,不管我如何意念,体内都再无动静,除了伤口传来一阵阵的痛苦。
一周后,传来动静,梁军雄师已集结南下,筹办下月,挥军巴陵。
韩今是闻言一愣,打量着我缠着纱布的胸肋处,旋即规复笑容道:“当随顾兄的意义!那鄙人也在这里陪着顾兄吧。”
对于湘国来讲,这是多么惊天骇地之事,在驱逐高朋的官船之上,竟埋伏有火药!岂不是在眼皮子底下拔毛?
说道此处,哽咽下去。
权、武、利,这三者,向来不分炊,以权投机、以武做保,这天下,毕竟是强者的天下。
韩今是缓一缓情感,重重点点头,转向我们道:“这几位是?”
那韩今是脸露忧色,往前两步扶住顾因胳膊,打量一番,冲动道:“顾兄竟是这般青年漂亮,难怪叔叔日念夜盼,如果蜀湘两国早日联婚,共抵梁军贼子,只怕蜀国也不会……”
一阵强大的气浪朝我们扑来,全部船身一晃,幸亏闵秋及时伸手相扶,我才得以站稳。
顾因道:“都是这一起来助我脱身的朋友。”
那火药是藏于舱下的。
顾因眉头紧簇,道:“都是鄙人不好,差点扳连韩兄。”
顾因面色安静道:“湘王殿下能记得小侄,鄙人已是戴德不尽。前事已尽,现在顾某只想与湘国高低一心,共抗梁军。”
韩今是一扬手,止了他的话,道:“顾兄万勿有如此设法,现在你与韩家,已是一体,冲谁来又有何辨别?还怪我们防备不严,竟连这等眼皮子底下的诡计都未查出!”
谁会消逝?我捏着发丝不敢动,我?还是顾因?还是湘国?
其父李元海也但愿能有个武林倚靠,便千方百计,让他拜入清闲宗门下,搭上了这个当今武林第一大宗。
韩今是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都救上来,我一个一个审。”
正想着,忽觉船速渐缓,舱门竹帘翻开,闵秋的大头探出去:“湘王派人来接我们了。”
这李昱怀虽有些滑头,却也不失为一个趣人,琴棋书画都能谈上一番高论,又是个名副实在的老江湖,不管是各国朝堂还是武林中事,都晓得几分。
看向我时,眼中划过一抹惊奇之色,转眼而去。
再将我们一一先容一遍,并不提我是阴阳家属的人,也坦白了李昱怀清闲宗的身份。
一回身,刚才还好好的大船刹时覆盖在黑烟当中,船上人影闪动,尖叫声哭喊声四起,烟幕下火影憧憧!
莫非晓得我是阴阳家?为夺阴阳石而来?
韩今是与顾因从舱中扑出,皆是面如土色。
此时我对奶奶所说的预言,已更觉是一个悠远的梦。哪有那样的贤人,以一己之力造天下战役?
另有那阴阳石,安闲地下河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