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怪,那么多嫔妃,不是生不了,就是生公主,好不轻易有人献上一个旺子娘娘,他试着收了。
香铃儿莫名其妙起来:“这有甚么舍不得的,从速归去吧!别柳相国又有甚么行动,我们错过了!”
梁王神采又暗沉归去,正欲发怒,大内侍忙道:“不过,有别的好动静!”
除了说越国的战况以及万安军的最新意向以外,只在最后添了六个字。
她怠倦浑身地回到屋中,只想着,等其间事了,找到哥哥,再不管人间诸事。甚么天宗、鬼王宗,究竟谁是公理谁是险恶?没有,没有辨别。
而最让他揪心的,是后宫内,刚生了小王子的容妃娘娘不见了!
没想到,真让她一举得子!
“殿下!殿下!”宫中的大内侍喘着气儿从白玉广场上跑出去,一起疾呼。
对梁国来讲,比来就没有甚么好动静。
他本已斑白的头发又刹时白了一层,是老天要他梁国后继无子么?
无一日不相思。
一面说,一面跳起来,往桌案旁铺纸磨墨。
相处这么多日,香铃儿对他但是半分不舍都没有,看来他的工夫都白搭了。
李昱准跟在她身后,面带笑容,手中持着一张素花笺。
“那现在之计,是先收梁还是先收湘?”柳从浩谨慎翼翼地问道。
自他独子死在顾因手上,他一夜白头,焦炙重重,后宫日日塞人,他就不信不能再有个太子!
香铃儿脆脆地承诺一声,和李昱准分开了。
本来他骂的是东洋倭奴。
“废料!”他发髻都歪了,却不感觉,在屋中快速来回踱着步子,歪在一边的发髻摇摇欲坠:“一群扶不起的废料!连个越都城拿不下,还被一群刁民给抢了先!”
“哦?”梁王脸上闪现一丝久违的忧色:“当真?”
只好临时让他们放肆去,等他打败孟国,再清算那些曾经的部下败将!
他现在哪有工夫去管他们?本来就是山高水远最难行军之地,刚撤返来的兵,不成能又放归去。
而火上浇油的事情还不止于此,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屋漏偏逢连夜雨!
“甚么?快说!”梁王又提起了一丝兴趣,莫非是军报?
李昱准递上信:“这是顾将军飞鸽传书而来的,另有清闲宗的人也传了口信来,越王已于三天前退位,统统越国军队都被收编为万安军,改名为越安军,分三帅九将,集结十五万雄师,挥军西上。”
阴阳宗当初助孟王一统天下,当然也不是善类,而鬼王宗被杀到东洋,天然也不是没吃过苦头。
梁王忙迎出去,一脸急色道:“但是麟儿有动静了?”
正想得入迷,香铃儿和李昱准的脚步声在院外响起。
柳从浩见父亲发了话,心内反而安稳下来,忙道:“儿子也是这个意义,就是怕,杨昌烈那边压抑不住。”
阿沅偷眼看李昱准,见他神采微微暗淡下去。
阿沅无法摇点头:“李二公子,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发回上京,襄阳与巴陵,还费事你多加看顾了。”
遭难的是谁,是被他们摆上棋盘的棋子,是中原千万普浅显通的百姓。
真好,另有人让她感觉,活着真好。
但父亲俄然对他不满了!他格外惶恐,扑通一声跪下去:“父亲息怒,儿子不是要用这些事情来烦父亲,是怕做错事,误了父亲的大事!”
大内侍闻言,沉默了两息,脸上的忧色收了些,来不及均匀呼吸,断断续续道:“殿下,并没有。”
大内侍一脸奉承:“天佑我王也!越国被义兵攻陷,越王已经宣布退位了,现在只要三大帅统领越军,越国群龙无首!并且,那越军向湘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