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多日,香铃儿对他但是半分不舍都没有,看来他的工夫都白搭了。
梁王神采又暗沉归去,正欲发怒,大内侍忙道:“不过,有别的好动静!”
本来他骂的是东洋倭奴。
除了说越国的战况以及万安军的最新意向以外,只在最后添了六个字。
一样气急废弛的,另有远在长安的梁王。
她又看向香铃儿:“我们,速回上京,可舍得?”
正想得入迷,香铃儿和李昱准的脚步声在院外响起。
而最让他揪心的,是后宫内,刚生了小王子的容妃娘娘不见了!
可也怪,那么多嫔妃,不是生不了,就是生公主,好不轻易有人献上一个旺子娘娘,他试着收了。
无一日不相思。
短短六个字,已将那花笺映得滚烫,阿沅看了一遍又一遍,嘴角忍不住地上翘。
阿沅偷眼看李昱准,见他神采微微暗淡下去。
大内侍一脸奉承:“天佑我王也!越国被义兵攻陷,越王已经宣布退位了,现在只要三大帅统领越军,越国群龙无首!并且,那越军向湘国去了!”
“哦?”梁王脸上闪现一丝久违的忧色:“当真?”
“废料!”他发髻都歪了,却不感觉,在屋中快速来回踱着步子,歪在一边的发髻摇摇欲坠:“一群扶不起的废料!连个越都城拿不下,还被一群刁民给抢了先!”
阿沅这才又规复过来一些精力,脑筋动机闪过,自但是然闪现出顾因的笑容,心中微微一暖,柔声道:“越国的事成了?”
阿沅向香铃儿道:“铃儿一块儿去吧!”
本来的老将新兵,乃至本忠心耿耿投降尽忠的巴东,都反了!
真好,另有人让她感觉,活着真好。
一面说,一面跳起来,往桌案旁铺纸磨墨。
而重生的小王子,天然也成了贰心肝尖尖上的肉,但是数日前,方才满月的小王子,竟和容妃一起失落了!
李昱准递上信:“这是顾将军飞鸽传书而来的,另有清闲宗的人也传了口信来,越王已于三天前退位,统统越国军队都被收编为万安军,改名为越安军,分三帅九将,集结十五万雄师,挥军西上。”
香铃儿脆脆地承诺一声,和李昱准分开了。
李昱准与香铃儿楞在原地,再几近异口同声道:“神仙啊!”
他本已斑白的头发又刹时白了一层,是老天要他梁国后继无子么?
“阿沅姐姐!”香铃儿跟只小鸟儿似得飞出去,声音清脆可儿:“你猜谁来信了?”
而火上浇油的事情还不止于此,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现在之计,是先收梁还是先收湘?”柳从浩谨慎翼翼地问道。
李昱准苦笑着回道:“女人放心,这边的动静,我们都会有快马快人专送。你们回京的马车行装,我现在就去叮咛人筹办。”
但父亲俄然对他不满了!他格外惶恐,扑通一声跪下去:“父亲息怒,儿子不是要用这些事情来烦父亲,是怕做错事,误了父亲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