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尖的朱砂画了他一手,红艳得夺目。

“戴不了……”

看他回身拜别,沈皇后本来已经调度得差未几的身材又开端不适。

正策画着如何良言相劝时,唐天霄又道:“不过这套金饰可不是给你平时用的。朕想着你入宫也有五年了,一向未曾给你好生过个生日。现在天下升平,民富国强,亦有凤仪你辛苦筹划的功绩,是以朕已叮咛了礼部,下月你的生辰会好好庆贺庆贺,到时你便戴这套金饰吧。”

好久,只听“啪”地一声,倒是他手上的朱笔断了。

他拂袖向前走了几步,又叮咛道:“叫人把这里的荼蘼都摘了,送到明漪宫吧!”

自向来了个可浅媚,他在唐天霄身边二十年便算是白呆了。

他袖手往乾元殿方向走去,留了靳七在原地还是半天回不过神来。

“明漪宫?”

再看缎盒内的那套金饰时,钗铒钿环俱全,公然都是精雕细琢,连张扬流彩的凤羽亦制得纤毫毕现,端的是代价连城,贵重非常。

唐天霄待她委实优渥之极,连带对沈家都是礼遇有加,外人眼里,不晓得他待她如何的千宠万爱,可惜她最想要的,他老是视若无睹。

动手沁凉,好像冰雪。

头疼,心悸,浑身给蚂蚁咬过般不安闲。

唐天霄沉吟半晌,道:“罢了,朕瞧着她就是一架妖气逼人的荼蘼花,也不消另种了。”

然后,――只余醋味。

唐天霄故意要煞煞可浅媚的锐气,措置完堆积的政务,也不去怡清宫,却跑在熹庆宫里,吃了沈皇后泡的好茶,又一起用了晚膳,沈皇后正殷殷盼着他过夜中宫时,只闻唐天霄咳一声,那厢靳七一个眼色,便有宫人捧了两盘东西上来,奉到沈皇后跟前。

他谨慎地提示,“皇上,明漪宫……是宇文贵妃所居,宫里植了很多荼蘼,不缺荼蘼。”

唐天霄却似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悠悠道,“怎会戴不了呢?一每天排着戴,一年三百六十天,可戴上三百六十种呢!”

唐天霄咳了一声,道:“没错儿,拿个锦袋子装了荼蘼,都送与容容罢!她爱这个,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他温软温和的气味暖洋洋地扑到沈皇后脖颈,早让她双颊泛红,眸光盈然,却比平时正襟端坐高贵傲岸的模样娇媚百倍。

他皱了皱眉,自语道:“不过,这里种着荼蘼,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而他看奏折的速率也较着慢了下来。

她忙笑道:“皇上这一贯事忙,不想还记取为臣妾预备这些。实在皇上所赐珍宝珠饰已然极多,臣妾这都戴不了呢!”

他盯着那斑斓的朱砂色,忿忿道:“她用心要朕活力,朕偏不活力!”

可她既没有宁清妩那样的才华借诗赋情,借琴传意,又高高在上惯了,再拉不下脸来如可浅媚那般将爱意写在脸上,使尽了狐媚子手腕去诱夺君宠。

-----------------------------------------

唐天霄的思惟腾跃得他实在没法跟得上。

她晓得他生性风骚不羁,又在花丛中流连惯了,不易在谁身上定下心性,只要他待她好,原倒也没感觉有甚不当。

可本年以来,先有宇文贵妃怀上龙嗣,再有可浅媚妍丽绝俗,却似将他全部心神都勾了去,让她越来越不安,脾气也不由地越来越暴躁。

堆山积海的金银珠宝,并不比他伴她一夕欢愉更让她心安神定。

推荐阅读: 道门生     庶谋     淘宝大唐     从默示录开始     都市最强赘婿     凶陵     我才不是你们妈呢     快穿之离人泪     走马看天下     农门媳:猎户宠妻养包子     天才宝宝:妈咪有令,爹地请自重     异世纵横之苟活于乱世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