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提准睁眼看向她：“你想拜我为师？这是你的第二个前提？”
冯妙君轻声道：“它怎肯载我们过湖？”
他哼了一声：“你觉得元力能够随便乱分？自有一套守则，国师必须遵循。”顿了顿，又对她道，“修行难，分取元力更难，这条路没有你想见的那么风景。安夏国灭，你再想争得元力势需求插手其他国度，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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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便是元力。”她听得怔然无以回神，“浅显人大抵应用不了？”她这一起走来见过的人类和本来的天下看起来并无甚么分歧，或许更强健些，却不似有本质辨别。
她啧啧称奇：“真有灵性，妖怪也不赖呀，不但知恩图报，一报还这么多年。”这么经心。
她听得悠然神驰。这个天下分歧常理之处真是太多了，比如脚下的这个大师伙：
她喃喃道：“元力？”
最后一句话，好巧不巧说中了她的苦衷。冯妙君终究谨慎翼翼开了口：
“白象湖这以大，它如何能闻声你的号角声？”声音在水中的传播一样会递加，必然范围外是听不见的。
此时鲾鲼已游在大湖中心，四周八方都是光滑如缎的湖水，唯向西远眺能瞥见远山连缀，好似怪兽伏地。清冷的月光照在山峦，白雪将银辉折向湖面，少了气势，多了柔光，一派含情脉脉。
“六合灵气日渐残落今后，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都再没有搬山移海的才气。就单体力量而言，人类更加强大，最后却堂而皇之占有了最敷裕的地盘，反将妖怪都赶回了深山大泽里。这此中起关头感化的，就是元力。”
“这东西不是发展在海水里么，如何会进白象湖？”
莫提准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夺目近乎妖的小女人，底子难以设想她畴前痴顽。不过孩子的生长是个很玄幻的过程，智力发蒙得晚一些也不希奇。
“彼时安夏国运衰减，已是有力回天。这个‘力’，也指元力。”莫提准悠悠道，“国度和人一样，想要否极泰来，哪有那么轻易？”
也就是说，元力对于小我的加持感化是一加一大于二。她打量着莫提准，像是头一次见到他：“没推测莫大国师的权力这么大！”
冯妙君不说话了，盯着水面怔怔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