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香瞧她看向本身的眼神里仿佛都带着些轻视。
“猖獗!”
但身后的粗使婆子不听她的,只是用眼神叨教连婆子。
刚才门外的对话,她是听得一字不漏,她喊那一声本来就是想帮着得救,成果没想到连婆子态度那么倔强,厥后她便一声不敢吭,怕越帮越忙。
“把手松开,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孙婉香吃力抽回胳膊。
“你你你……犯下这等大错还敢出言不逊,乐野庄可没人护得了你!”连婆子手捂着胸口大喘气,仿佛真被她气到了。
但是真要有甚么事也怪不到她头上来啊。
“我下甚么黑手了?你把话说清楚,不要随便攀污人,像条疯狗似的乱咬。”
两个粗使婆子回声松了手,连婆子仿佛比她更像主子。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跑到哪去?反正我与二婶都住在侯府,她若非要找我,我还能躲去哪!”孙婉香瞪眼着连婆子。
“倒也是这么个理,也罢,你们放手吧,别让三蜜斯太尴尬。”
连婆子侧过身子抬手看她,“三蜜斯请吧。”
“叫我去乐野庄做甚么?”孙婉香警戒地看着他们,“呵,二婶真是好不讲理,婉宁本日在乐野庄生子,她请我一个未出阁的畴昔能做甚么,帮她接生还是给她泄气?”
“莫不是看我昨日逃婚,她女儿本日就生个庶宗子,便想到我面前臭显摆了?”思及此,孙婉香有些嫌恶地撇撇嘴,“我会逃婚就是压根看不上这门婚事,你去奉告她们母女俩不要多此一举来费事我。”
“连婆子这般放肆,想来是笃定二婶能护你一辈子了?”她低头理了理拉扯时有些皱起的衣褶,眼中有暗芒闪过。
“您还是别揣着明白装胡涂了,二夫人说了,如果您不能顺服跟奴走这一趟,绑也得绑去乐野庄。”
莫非孙婉宁本日生子出了甚么不对?
孙婉香嘲笑一声跟他们出了侯府。
孙婉香回身就往屋里走。
看着拉开的窗帘一角,车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让她堕入深思。
“连婆子公然好威风啊。”孙婉香斜眼看她,揉了揉肩头的酸痛。
“蜜斯……蜜斯……”银霜在屋里轻唤,听起来非常焦急。
那两个粗使婆子半点没客气,把孙婉香的胳膊往身后别,疼得她倒吸一口寒气,不自发地俯低了身子。
连婆子拦在她身前,“三蜜斯的意义是想被绑着走了?”
“三蜜斯别叫唤,奴几个这也是受命行事,您如果再嚷嚷大声点,保不齐又有几个偷懒耍滑爱看热烈的过来了,到时奴只能拿麻绳给您捆上了,您面上也欠都雅是吧。”
“不过是仗着二夫人的势罢了,这侯府啊,还是二夫人说了算。”连婆子神情非常对劲。
“奴给过您机遇了,看来您还是执意想闹个没脸啊。”连婆子朝身后一挥手,四人围了上来。
她原想着让银霜去报信,连婆子却没给她这个机遇,倔强地拦在她身前不让她走。
“让我交代半条命?她们也配!”孙婉香感觉她这话非常好笑,“我的命金贵得很,她即便是我的婶母也没资格拿我如何样,畴昔我是饭桶了些,原觉得四妹是至心对我的,才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与二婶计算,对她多番谦让,她还真当本身是碟子菜呀!孙婉宁明天是犯了甚么弊端让她娘要往我头上栽这些狗屁罪名?就算是难产也怪不到我头上,难不成非得扯我和她犯冲?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到别的了。”
等她出府时,外头早已不见人影,她踉踉跄跄地去租了一驾马车直奔骁骑营。
“一个丫环,代主子受过罢了,打死就打死了,还劳烦三蜜斯上甚么药,您还是别想着让她去找谁通风报信了,二夫人毕竟是您的婶母,总不会害了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