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叠纸谨慎翼翼取出放在膝盖上,大略翻了一遍,又一张一张细心查验。
“不过还是不劳你操心了,我自有体例。”她一挥手,“与主子还还价还价的,成何体统。你们把她的嘴堵了再拖出去。”
内里不但要籍契文书,另有库房钥匙。
她又将这些都收好,把箱子合上,转头瞥见连婆子此时已然是伤重的站不稳了,双腿都在发颤。
连婆子觉得看到了但愿,但是下一瞬,孙婉香就变了脸。
二夫人倒也没特地藏,地契就放在多宝格下的一个柜子里,满满装了一整箱。
连婆子做了几十年服侍人的活计,这变脸的速率也是一绝。
她说完抬手对着连婆子虚虚一指,“我虽不忍心,却也只能顺从二婶的决定。”
她勾唇一笑,手指悄悄落下,“将她乱棍打死吧。”
连婆子在一旁候着,孙婉香冲她扬了扬下巴叫她走开,自顾自的翻开箱子。
银霜强忍着恶心,把连婆子的绳索解开,又下认识地顺手要去扶她。
连婆子急了,“那不是你!”
她嫌恶地斜睨了连婆子一眼转成分开,独流连婆子绝望地被仆人按在地上。
“这倒是个好主张。”孙婉香说。
话音刚落,那两个候着的仆人便高举起了木棍,一下又一下朝连婆子身上打去,她的哭泣声更大了。
“如何?这是?”连婆子惶恐失措地想躲开来。
“十二张地契是多少银两,换你儿子还不敷本吗?”
站了两排的下人们,虽说是被请来观礼的,此时却都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
孙婉香冲她笑了笑,超出她走向屋外,唤来仆人,“你们去把连婆子捆了拖出来。”
“这……你说你忠心耿耿几十年,二婶如何忍心对你这么狠的。”
全部过程孙婉香一向紧盯着,闻声下人的提示,她应了声,“把人用草囊括了,等夜里扔去乱葬岗,别让人瞧见。”
毕竟二夫人手底下的人用了十数年,他们现在都还不晓得二夫人出了事,如何会听孙婉香的话,到时还不是要她出面帮衬,如何都没想到孙婉香会这么快就卸磨杀驴。
很快仆人捆好了人出来,把人扔在院中,日头正照在她身上,叫她的狼狈无处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