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应当很宝贝它们吧,常日里都给它们豢养些甚么?”
她说着把孙婉香拉到了一旁的墙根下,树梢挡住了此处,遮住了她们的身影。
这倒是能说得通。
"你说甚么?抄家?是我听错了吧。"
但是侯府的库房不增反减啊,这是如何回事?
她本就打算把侯府现有的财产都清算一下,把之前二婶安插在内里的人手剔除出来,只是没想到打算赶不上窜改,竟在中秋宫宴时,被指名要送去南蛮和亲,这才担搁了,趁着现在,大哥也在府上,她也好放心查账。
侍女一听这话变了神采,“奴婢僭越了。”
“我晓得你担忧安阳公主,可这事不是你一个丫环能决定的,你固然把我的话转述给公主,看她会不会回绝,归正孙婉宁的命我要定了。”
孙婉香深思了半晌,没有去找掌柜的回话,而是让月一去东街请来之前主动把账簿交给她的宋掌柜,她感觉此人或许晓得点甚么。
她跪在大哥身侧,俯下身等着李公公宣旨,但是自头顶传来的声音,却让她惊诧地瞪大了双眼,当下便顾不得礼数,昂首看向李公公,
孙婉香回了侯府今后,就交代见月去庄子上埋伏,这事她有经历,只要看到孙婉宁呈现就脱手,以后再把人送到安阳公主的别院去,只要尸身送畴昔了,安阳公主便只能帮她把这事瞒下来。
但真正让她感到奇特的是,这些假账簿看起来也不像是全为了乱来她的,加上那些少掉的银钱,也只能跟其她几房的对上数,侯府的库房里也没有多出钱来,那每本账簿上加在一起这么大的亏空去哪儿了呢?
只是没想到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些题目。
她连续翻看了十几本,账面是做得很标致,但题目就是做的太完美了。
侍女问:“您是想让安阳公主再替您处理了孙婉宁?这太冒险了,就算安阳公主赏识您,您也不该这么不知分寸,那孙婉宁现在是太子跟前的红人,您想这么悄无声气地处理她,哪有这么轻易。”
"我是在为本身运营,但是撤除孙婉宁,莫非对安阳公主就没有好处吗,比来太子殿下在圣上面前得的脸,莫非不是因为孙婉宁在他身边出运营策,太子才向圣长进言,不然孙婉宁莫非是吃饱了撑的跑去太子别院,太子如果没有看中她身上这点好处,又如何会拉下脸来,去养一个臣子的妾室,只要除了她,到时太子便是再恼火又如何,就算是思疑到安阳公主头上,他又能做甚么,你将这话转述给安阳公主,她自会判定我是不是有贰心。"
她很早之前在搭上品香楼这条线的时候,就像那边借了人手,安插在侯府的各个财产里,报上来的数较着是比账面上记录的要少很多,较着就是被其她几房给昧下了,不过这倒是不打紧,毕竟她早就晓得二婶之前,是给各房长年都送了很多好处的,不然她这位置也不会坐得这么稳妥,倒是辛苦了这些管事的,还要特地赶一份假账簿来乱来她。
至于孙婉宁甚么时候会找畴昔,这事也说不准,只能等,既然眼下没有打算搬到世子府和白渊亭一起住,孙婉香便想着把之前掌柜送来的账簿拿出来翻看一下。
孙婉香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又走近了几步,附在侍女身侧悄声问,“我传闻安阳公主在别院养了几只狼。”
“我分开长安前,传闻了这件过后,曾给安阳公主的宠物送过些零食,不过厥后的事你也晓得的,我不是去南蛮和亲了吗,一向也没机遇问安阳公主,也不晓得之前送来的那些生肉可还合那几只狼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