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彧又是一愣,骁骑营甚么时候缺他一个就不能练了?
国公夫人不屑地瞥他一眼,轻嗤道,“以她那样的家世想要凭借你,可不得事事都顺着你的意。要我说孙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孙婉香打了国公府的脸还想满身而退,那不能够!”
她上前将退婚书捡起,细心折好放进袖子里。
她松开缰绳行了礼退至一旁,看向他时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或许儿时的交谊不是曲解。
白渊亭撇开眼不敢再看她,忍住心口的剧痛吞咽下喉间涌上的腥甜,调转马头分开,转过街角时这才没忍住一口鲜血吐在手内心。
国公夫人签下退婚书扬手一挥,纸张飘落在地上,她捂着胸口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孙婉香,堂堂国公府,常日里谁不是敬着捧着,本日竟被一个小辈上门热诚,实在是奇耻大辱。
“我晓得你在担忧甚么,帐篷内里叫几声谁能说清楚打没打,是我命令罚他,我说打了那就是打了。”
终究退了亲,了了一桩苦衷,离建国公府今后孙婉香松了一口气,这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吧。
她刚说完,孙元彧就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到身后,瞪了她一眼,随即又像白渊亭请罪,“将军,舍妹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部属回虎帐后会自行领罚。”
“如何会,宁儿天真温婉,事事都依着我,最是和顺不过。”
魏崇旭迷惑道,“但是您方才不是已经签过退婚书了吗?”
莫非白世子早就对她成心了?
孙婉香瞥见了国公夫人神采丢脸,却也不在乎,本日她还只是上门退亲,来日怕是另有兵戎相见的时候,毕竟他们两家但是隔着血海深仇。
他解开马车的绳套,伸手正筹办搀扶孙婉香上马车。
“但是……”
但孙婉香躲开了他的手,径直走向白渊亭,她还记得刚才的事。
“好!好!牙尖嘴利,你要退便退,有你悔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