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被扶着坐起来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勺子一口接一口往嘴里送,只是她手上缠着纱布,手指不太矫捷,还没喝几口,被褥上就沾了好几滴黏稠的米粥。
“你伤得挺重最好吃些平淡的。”
但她刚开口,孙元彧就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断了她,“三妹,此事不必多言,昨日上轿前还是我先问你,要不要装病逃婚,以是不要怕,你如果不满这桩姻缘,谁也不能逼你。”
“这无需你担忧,摆布我也早看那老东西不扎眼,骁骑营也不是让他公报私仇的处所,他儿子干的可不止坊间传闻的那点破事,真要闹大了他也怕被参上一本。”
“是。”孙婉香不否定,她不想再像宿世那样,因为孙婉宁的讨情就向兄长坦白二婶对她的所作所为。
目送二哥分开后,孙婉香叹了口气,回了兰亭苑,先去看了下银霜,她此时还没醒。
连婆子嘴上说着不美意义,面上却没见半分不美意义,冷着脸道:“三蜜斯,二夫人请您去乐野庄一趟,马车已经套幸亏门口等着了,走吧。”
“你们做甚么!”她指着来人痛斥道,“都没问过我就随随便便带着外院的仆人进内宅来了?”
“哎哎,二哥别去。”孙婉香拦住他,“罢了二哥,他们的账今后再算,眼下另有更要紧的事,大哥常住东宫的事你知不晓得内幕?”
“你公然晓得此事。”
踌躇了半晌,孙婉香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没有将她与安阳公主的事说出来。
孙婉香怔愣了一瞬,那些影象痛苦,却又离她过分悠远,恍忽回想起过往的画面,竟像是在看别人的人生。
“不美意义啊三蜜斯,没来得及提早知会您一声,但这是二夫人的号令,老奴也违背不得啊。”
他说甚么,孙婉香皆是笑着应下,尽量不让他看出马脚来。
“为甚么不奉告我?大哥究竟为甚么如此勉强责备?”
“那老臢婆竟敢这般对你?!不但是她,还连同着三房阿谁趁着我和大哥不在一起来我们侯府作威作福是不是?”二哥拿了剑回身就要往外走,嘴里还嚷嚷着,“岂能等闲就如许让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