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山一惊，面上却不敢暴露其他神采，讪嘲笑道，“下官一贯爱听小曲，只是之前囊中羞怯，天香楼那种处所，下官没那么多银钱去。”
略一停顿，他随口问道，“宫中可有动静传来？”
“请甚么罪？从速想体例。”
裴忠心神一凛，衰老的面上勉强扯出一丝笑来，“相爷谈笑了。”
裴忠暗中松了口气，谨慎翼翼的回道，“赌呢，不过大抵怕相爷活力，去得少了些，只是那赌瘾一时半会估计是戒不掉的。”
就在吴青山将近撑不住的时候，裴琇终究移开目光，微微一笑，神态和蔼，“你现在是吏部尚书，官居一品，俸禄涨了好几倍，天香楼那种处所，想去就去，不必担忧银子的事，你若没银子花，秘闻这里有。”
吴青山顿时松了口气，赔着笑说道，“那是下官该做的，当不得相爷夸奖。”
看着一向耷拉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的芬芳，凤瑾的表情从明天回宫，就没有好过。
“做得好，天然要夸，若不是你在，李家人不知会闹出甚么事来，传到陛下耳朵里，又是一桩大费事。”
裴琇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忠，声音冒着森森冷气，令人头皮发麻，“秘闻从不谈笑。”
吴青山差点就要跳起来，裴相竟然连这个都晓得？他另有甚么不晓得的？
裴琇顿了顿，幽深冰冷的眼神掠过裴忠的脸，凉凉道，“只怕你跑得也不比他慢！”
裴忠默了默，“这吴大人尽忠的声音倒是喊得挺大的，相爷真信他的忠心？”
听沈文卿说，当时芬芳被带出来，就已经是这副模样，双眼无神，神采茫然，不管他如何跟她说话，她都没反应。
裴忠不敢再吭声，怕多说多错。
吴青山噗通跪在地上，大声尽忠。
那他和沁月的事，裴相会不会也晓得了？
张太医闻言，赶紧跪地请罪。
吴青山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裴琇抬了抬眼，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坐下说话。”
吴青山被说得满脸通红，千恩万谢的收下了。
对于裴琇来讲，此时宫中统统如常，可对于凤瑾来讲，她又难过又忧愁。
他一分开，裴忠有些心疼方才给出的五千两银票，“相爷，这吴大人事还没如何办呢，就花出去快一万两了。”
裴琇端起了茶杯，两根苗条白净，骨节清楚的手指拿起了茶盖，悄悄滑动着，“没听过吗？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裴琇闻言，并未言语，一双锋利幽深的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吴青山，仿佛在估计他这话的实在性。
吴青山暗中松了口气，这才发觉后背的中衣早已被盗汗浸湿，他按捺住内心的惶恐，难堪的笑了笑，“下官听了好几次沁月女人的曲子，今儿才第一次打赏，让相爷见笑了。”
他按捺住内心的惊惧不安，面上暴露难堪的神采，老诚恳实的答道，“沁月女人唱曲很好听，下官闲来无事时，喜好听上一听。”
裴忠摇了点头，“女皇回宫后，统统如常。
第191章 大周只需求一个天子
“一万两罢了，只要他忠心，听话，十万两，百万两，秘闻都能够给他！再说了，你还担忧一个吏部尚书弄不返来一万两给秘闻？”
“收下吧！行走宦海，人靠衣裳马靠鞍，宦海上多是些势利小人，你一个一品尚书，若没有银钱在身，实在没脸。”
“谈笑？”
裴琇冷冷一笑，“他如果戒得掉才奇特。”
吴青山心神一凛，裴相连这个都晓得？
吴青山大惊失容，连连推让，裴琇却叫了裴忠出去，直接给了吴青山五千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