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候陛下会批阅奏折直到很晚，公子就得一向等着，如果出了汗，或是忍不住去出恭了，还得再洗濯查验一遍。”
说到这里，齐澈更惭愧了。
凤瑾抿紧了唇，好一会才缓缓松开，“朕担忧的是，他和中山王是不是有别的筹算。”
沈文卿却久久不语，最后被逼急了，只说了一句，“温泉水滑洗凝脂，芙蓉帐暖度春宵。”
现在这类关头时候，钟漠把齐澈遣走，该不会是……
凤瑾固然有些绝望，但甚么也没说，反而安抚了齐澈几句。
凤瑾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听到就听到了吧，你日日跟在朕身边，奉侍朕，朕也瞒不了你多久了。”
将军们一片哗然，“还不侍寝啊，还得磨蹭到甚么时候？”
“是啊是啊。”
“谁送来的信？是标兵还是驿卒？”
“比及陛下返来，陛下会先去玉泉池沐浴放松，偶然候会召公子前去按捏，好让陛下放松，我恰好晓得一些按摩按摩之术，是以每一次陛下召幸我，都会让我去帮她按一按。”
齐澈笑了笑，“许是有身之故……”
“我们都是武将，不懂你们文人那一套，说这些个文绉绉的词，我们哪听得懂？沈大人，说些我们能懂的……”
见凤瑾长眉拧紧，神采忧凝，齐澈感喟一声，说道，“真是钟将军让我来的，得知陛下御驾亲征后，我便去求钟将军，想来陛下身边助陛下一臂之力，可钟将军回绝了，说我留在北疆防地更有效处，可前几日钟将军收到了一封密信，便改了主张，同意我来陛下身边，并且让我连夜解缆。”
齐澈有些悔怨，“这是我的错，我顿时归去！”
“快说快说。”
听着年青将军们的抱怨，沈文卿笑了笑，凤瑾从未曾召幸过后宫公子，哪有这么费事，这些只不过是他照着历代天子召幸妃嫔瞎扯的，偶然候他翻阅那些宫中藏书，记录着天子召幸妃嫔的私密之事，心中老是在想，如果能得一次召幸，哪怕再烦琐十倍，他也甘之如饴。
内里静了半晌，沈文卿的声音传来，“是微臣。”
凤瑾心中微微一沉，“甚么密信？”
“那是天然，还要查抄公子身上的气味，不能有一点点异味，陛下宫中的熏香是特制的，得熏半个时候的香气，让公子身上，头发丝都沾上了香味，遣散了本来的体味才行。”
“是不是就带去侍寝了？”
凤瑾的确需求齐澈，只是她当初让齐澈去钟家军，除了让齐澈学本领，另有个启事是想让他暗中盯着钟漠，这一点想必钟漠也心知肚明，他收下了齐澈，也没有表示出值得思疑的处所。
“还没。”
“弄好以后，便是穿衣，侍寝的公子穿的是特制的衣袍，行走之间，风韵如谪仙，最是动听。”
事关严峻，由不得凤瑾未几心。
齐澈神采有些惭愧，“都不是，详细是谁送的信，我没查出来。”
凤瑾眸光微微一闪，“出去吧。”
齐澈想了想，“陛下放心，就算钟将军真的和中山王有异心，也毫不会在此时行动的，毕竟匈奴十万铁骑还横在大周境内，就算钟将军想行谋逆之举，也必然会比及打败匈奴雄师才行事，不然必然会被天下人唾骂，钟家军的将士们也会不从，我在钟家军一年多，那些将领，特别是中基层的将领，固然是钟家军，但都是忠心于大周的。”
那封信必然有严峻奥妙，不然钟漠不会俄然改了主张，把齐澈遣走，内里到底写了甚么？是谁给钟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