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官居一品，当上刑部尚书的人，会只懂破案？爱卿你太小瞧他了！这么多年来，宋明能独善其身，摆出一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姿势，还让裴琇没有动他，已经证明他的本领了！”
他说着，把统统的打算托盘而出。
“裴琇权倾天下这么多年，无数的官员凭借着他，可宋明一向摆出一副中立的姿势，谁也不方向，不就已经是最好的证了然吗？裴琇与朕，就是东风与西风，东风微弱那么多年，宋明都没有方向东风，不就是在等着西风崛起吗？”
齐大人赞叹不已，“陛下果然聪明过人！老臣竟然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
“是，大人。”
齐大人微微一怔，随即自嘲道，“是老臣贪婪了，一时迷了眼睛，看不清情势。但老臣另有一点不懂的是，陛下为何承诺让宋大人顶替辅政大臣一职，刑部一贯中立，他当了辅政大臣，对陛下来讲，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他没想到，他会被养了六年的女皇于众目睽睽之下摆了一道。
“事发告急，老臣一时之间联络不上陛下，只得先斩后奏，还请陛下恕罪。”
齐大人说着，颤巍巍的便要跪下，凤瑾赶紧亲身扶起他，“爱卿做得很好，给朕博得了机会，突破了对峙的局面。”
凤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含笑道，“你我君臣之间，没甚么不能说。”
齐大人神采如常，可眸光微微一闪，他深深的看了凤瑾一眼，恭恭敬敬的说道：“陛下公然聪明过人，老臣甚么都瞒不过陛下！”
拿两个筹马，保住了李屹的兵部尚书之职，换一其中立的宋明当辅政大臣，实在这笔买卖对裴琇来讲，底子不亏，可裴琇内心还是堵得慌。
李屹就算再偏听偏信，能官至兵部尚书，才气必然出众，他不至于不查探城门官的秘闻，那人如果之前就那样，李屹是不成能让他暂代城门官的职位的。
裴琇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想着女皇现在的窜改就头疼不已。
齐大人一怔，“陛下的意义是宋大人看似中立，实则不中立？那他方向哪一方？是--”
“陛下深夜拜访，是不是有甚么事要和老臣说？”
齐大人神采一凛，恭恭敬敬的说道，“老臣不知陛下的意义，请陛下明言。”
算起来，这是自齐家投诚以来，齐大人第一次和女皇暗里见面。
齐大人想了想，说道，“现在四大辅政大臣，裴相病倒，宋大人看似中立，实则暗中方向陛下，唐中德固然是裴相一党，但他另有筹算，并不像李屹对裴相那般忠心，而老臣美满是陛下的人，大要上看，陛下与裴相不分高低，实则情势往陛下这边倒，弄下一个李屹，换上一个宋大人，情势一下就变了，恰好裴相还看不出来，陛下好谋算！老臣佩服得五体投地！”
“陛下，请随老臣去正厅喝茶！”
看着凤瑾一行三人的身影消逝在城门口，裴琇才渐渐收回目光，在裴忠的搀扶下进了肩舆。
凤瑾瞥了齐大人一眼，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朕来这里不是为了喝茶的。”
轿帘一放下，裴琇就撑不住了，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在肩舆上。
齐大人恍然大悟，随即自嘲一笑，“看来，是老臣看走了眼。那陛下是如何看出他方向于陛下的？”
齐大人俄然觉悟过来，“陛下既然能承诺，那宋大人必然是方向陛下这方的，但是，不像啊，宋大人一贯软硬不吃，性子刚强得跟牛一样，一心钻在案子里……”
齐家那只老狐狸，那么爱哭先帝，总有一天，他会把全部齐家送到地底下去陪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