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宫,魏承天环顾了一圈,只见本来各种珍奇古玩已经尽数被扯了出去,榻边的地上放着几个不大的布包,都是丫环清算好的,即将被齐颂锦带去冷宫的东西。
不过相对的,朝中倒是堕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齐颂锦说这话时并没有看魏承天,而是斜着眼睛望向窗外。暮秋入冬,寒意四起,只见凤来宫门前那棵遮天梧桐已然枯萎,叶也落得差未几了。
北狄本就好战,再次向阑朝出兵不敷为奇。只是间隔前次雍王爷完胜北狄才不过一年多的时候,这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够他们喘口气,可再次跟阑朝开战还是仓促了点。北狄王狡猾多谋,为何会在还未筹办万全的时候就冒然出兵?莫非在这一点多的时候里他们碰到了甚么契机,敏捷强兵了么?
因而,那些本来另有些扭捏不定,不知该不该站出来为齐家说话的大臣也完整闷了下去,只求这场火不要烧到本身身上。
公然,魏承天听完这话,神采丢脸了几分。
而同时他们也明白,本来皇上早就铆足了劲儿要斗倒齐家,之前忍气吞声那么多年实在一向在悄悄积累证据,培养本身的权势,只等着本日一下子完整扳倒他们。
齐颂锦闻言转过甚来,对上魏承天的双目,他固然在笑,可眼中全无笑意,反倒伤害得紧,叫人望着便生畏。
皇上此次做究竟在是太雷厉流行了,大理寺也不是吃闲饭的,不出五日便将国公爷与皇后对外通敌的证据汇集的妥妥当帖,从人证到物证一应俱全,乃至还将当年因受皇后毒害而罢官回家的陈老太傅重新请返来,将他当年汇集的关于皇后干预朝政,扰乱超纲的证据全数公之于众,以此作为赛过齐氏一党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