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豫见状笑出了声,小扣了敲面前的小几,自言自语了句,“看来伯逸预感得没错。”
这不昂首还好,一昂首就将苏衎惊着了——这仆人本来是个女子,还是个,用“花容月貌”描述也只嫌此词俗气的女子,未施粉黛,却真真是惊若天人。
登堂,只要竹堆砌成的圆坛,坛里净是含苞的蔷薇;再往里,是将天井分开开的廊,直通室;东侧庭间有一小亭,再畴昔是廊庑,西侧天井畴昔则是竹林。
语罢便看向那仆人,苏衎也仓促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再收回,看得那仆人有些不耐,撇了他一眼,“你可热?”
苏衎颌首,顿了顿,又道,“那神仙……”
苏豫没转头,只勾了勾嘴角。苏衎却回了头,本欲说甚么,被苏豫一把拉了返来,两人就此离了正堂。
苏衎没体例只好跟着也起了身,跟在厥后,正筹办分开,这时候仆人家开了口:“可用盐去雪,切忌直接吃雪,把稳冻伤。”
小径通幽处这个事理他确切是晓得的,可却没推测这竹林中另有个山涧汇成的水池。而自家兄长身着墨色袍衫端坐在池边一块大石上喝酒,劈面另有一身着麻衣、长发披垂的人手持酒杯与其共饮。
这一笑,又叫苏衎看痴了。
苏豫看着苏衎微征的模样,笑了,“这昌都苏五郎怕是醉了。”
仆人家看着苏衎这副呆愣模样,轻笑出声,“既是瑶池,天然是天机不成泄漏。”
墨衫男人微微点头,目光在劈面人身上,“这才是仆人家。”
苏豫把玩动手中的酒杯,瞥了仆人家一眼,“如此吝啬,伯逸都问了这么多天了,还是不松口。”
说来也怪,颎国客岁腊月就是连月大雪,已经可谓苦寒了,本年这春季又是大雪,这雪又是连下三日,雪停时各家各户门前足足有三尺余深。可这里,且不说秋色如常,如果单是毫无寒气也就罢了,可一入谷还让人觉着暖和起来,也同这天一样奇特至极。
出城往东南约三百里,见河,缘河行,少时得山口,入里见竹海,有院落,排闼入,豫在此。
苏衎见那仆人也没甚反应,便顺着苏豫的话坐下来端起了酒杯,“恭敬不如从命。”
苏衎有些欣喜地看着她,点头,又点头,咽了咽口水,才问,“敢问神仙,人间何来如此瑶池?”
“除了你,还能有谁,”苏豫笑着道,“老三叫你来的罢。”
“那二哥怎的晓得会是我来寻你?”
“那神仙这儿?”